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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又大化小:“剛開始嘛,熱乎勁過了就沒這麼緊了。”看這話說得真輕鬆。
陶雅玲說:“那我們呢?還沒開始呢……”音調不好,還是很委屈。
伍文定又拿扇子給手降溫,因為感覺到她的手在大量出汗。口裡不停歇:“早開始了,從你給我擦汗就開始了。”在苗寨他喝醉以後,是被別人拖到路邊的,他一喝醉酒就使勁流汗,多得嚇人,是陶雅玲一直蹲旁邊給他擦汗的。
陶雅玲這下是眼睛大量出水了,取下眼鏡,趴在左臂彎,不出聲,肩膀有點小小的抽動。
伍文定是真心痛,又不敢做什麼,就偷偷的使勁扇扇子。
陶雅玲本來是有點抽泣的,感到風很大,偷眼看見伍文定的表情,撲哧笑一下,眉頭又皺起來還有點抽抽:“現在怎麼辦?我就看你們兩個親熱?”
伍文定使勁扇:“也沒怎麼親熱。和我們這樣差不多。”手還緊一下,以免她發飆掙出去。
陶雅玲沒有掙:“我真覺得以前很開心的,什麼事情都有你給我安排好,我一點壓力都沒有。我不喜歡當幹部的,可是從小就當。但是又覺得和你一起做做幹部也很愜意。怎麼會突然就變成這樣?”
伍文定不迴避:“我花心嘛,原諒我好不好?給我點時間,慢慢適應一下?”
陶雅玲不哭了,頭側靠在臂彎,定眼看著伍文定:“真難以想象,而且我還哭了。”
伍文定放下扇子,拿紙巾輕輕給她擦淚痕:“都是我的錯,女神,原諒我嘛。”
陶雅玲低聲說:“老這麼喊,我很老麼?”
伍文定解釋:“尊重嘛,而且你氣質端莊嘛,我又有和尚緣,你看我們多般配的。”
陶雅玲實在忍不住笑了;自己劈手拿過紙巾來擦:“臉皮厚!”
伍文定進一步:“那晚上一起吃飯,保證不吵架。”估計難。
陶雅玲有思想:“不去,免得心煩,我還要好好想想。”
伍文定讓步:“好好想,不過不要把我想掉了。”
陶雅玲右手滑出來點,掐住:“不準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麼。明天上課要來陪我。”
伍文定又抓回去:“嗯,巴不得,那天是你趕我的。”
陶雅玲又掐:“你還說!”大失敗。
無聊的手指大戰到下課,陶雅玲才抽手走掉。
花心的伍文定就又去找孫琴了,累死他。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女生裝不曉得對方這個人,伍文定課內課外各陪一個人,也還是注意不在外招搖,吃飯都是去小食堂,不然一人兩船也太惹眼了。
再上《教育學》就要檢驗論文了,每人幾分鐘,簡單闡述一下自己的中心思想,也算是簡單的演講,必須得培訓的科目。
伍文定進了教室就溜到陶雅玲左邊坐下,一上課就把手伸過去,陶雅玲作勢躲避了兩下才讓他抓住。因為前幾天專業課,伍文定就一直坐她旁邊看書,裝模作樣的畫草圖,攆都攆不走,跟個大蒼蠅一樣,討厭得不行。
伍文定先抓陶雅玲的論文過來看,論點明晰,論據清楚,結論有力,堂堂正正的文章,論述的是美術教育的重要性以及美好未來。
陶雅玲用圓珠筆在伍文定右手腕畫手錶,還是帶光影效果的,隨口問:“寫得好不好?”
伍文定認真回答:“好!氣勢恢弘,文采非凡,實在是應該讓教育部的領導好好學習一下。”
陶雅玲聽出點諷刺的意思,也不生氣,就在他中指上畫了個戒指,寫個陶字在鑽石上面:“不準擦,明天我檢查。”
不一會等陶雅玲上臺不久就該伍文定上臺講述了,剛下臺的陶雅玲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去搽他手腕,哪裡擦得掉,只好讓伍文定戴著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