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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來扶住了我,她似乎動了氣,陰沉著臉,轉向紫羅蘭他們不亢不卑地說道:“我家主子臨出門有交代,夫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兩位若沒什麼要緊的事兒,請改日再來。”
紫羅蘭沒再說話,深深睇了我一眼,在宗政綺的陪伴下離開了。很快的,人潮散去,我這才發現墨臺遙母女也站在院外廊下,不知她們是何時過來的。此時,墨臺遙的一張娃娃臉格外嚴肅,她沒理會欲上前見禮的我,徑自甩袖離開了,倒是墨臺槐,顯得憂心忡忡,在原地躊躇片刻,居然不合禮數地對我作了一個長揖方才轉身。
只有傻子還沒嗅出異狀。在我看不到的角落似乎發生了什麼,大家都知道,唯獨我還被矇在鼓裡,於是,我想我是最後的傻子……
………我是冷夜寒心的分割線…
掌燈時間,春蓮通報墨臺妖孽回府了。
我坐在廳中,秋梅著人開始布膳,過了許久,墨臺妖孽才進來,帶著一身濃重的溼氣,黑裘罩氅下襬更如沁水一般。
“外頭又開始落雪了嗎?”我疑道,見墨臺妖孽有意無意地避開伸手欲攙他的夏楓,動作緩慢地入座。
“時不時下些小雪。”墨臺妖孽面色如常地應了我一句,掃過滿屋子忙碌的丫鬟小廝,道:“全都下去吧!”
“主子,您的腿……”夏楓面露焦急。
“你們三個也下去,這兒不用任何人伺候。”墨臺妖孽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重複了一遍。
我大奇,平日裡墨臺妖孽做什麼事都帶著“四季”,她們的地位自然不同於尋常的下人,何曾像現在這般打發過她們?!
春蓮與秋梅默默退了出去,夏楓端過來一個碳盆,本來還要取來乾爽的布帛,但經墨臺妖孽淡淡瞟了一眼,只得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你的腿怎麼了?摔著了?”我關切地探手,但半途就被墨臺妖孽握住了,他的手意外地冰涼。
“妻主,今夜子時我們出城。”墨臺妖孽靜靜開口,美眸緊緊鎖住我。
我一驚,脫口問道:“出什麼事了?我一下午都心神不寧的。”
“冉燮左相認定你對蔓殊公子意圖不軌,但她顯然不願公審,所以遞了密摺。”墨臺妖孽掏出一本祥雲團花的緞面摺子,沉下了臉:“今天蔓殊公子還上門來鬧事了,是嗎?她們母子欺人太甚,這筆帳我早晚會跟她們清算!”
我匆匆接過展開,很想讚歎冉燮絮的書法飄逸,行文洗練,佈局奇正——當然,如果她所參之人不是我的話。
“為什麼會這樣?子遲公子他今天是怪怪的,但是我以為……我明明救了他啊!”我的腦袋一木,說話都不通順了。
“妻主,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蔓殊公子會為你說話嗎?”墨臺妖孽挑眉。
“可也不能聽憑左相的一面之詞,皇上那邊……”我猶抱期望。
“上古之治,尚德下名。今墨臺氏招嗣婚者,肆猶放縱,誹訕風俗,疑亂朝廷,其志流宕,世人羞與為伍,匹夫抗憤,處士橫議,綱紀文章蕩然矣。嗜惡之本同,而遷染之塗異也,故其風不可留,其弊不能反,臧罪狼藉,惟死禍塞。”墨臺妖孽居然流利地背出了密摺中的文段,語含諷意:“冉燮絮這個左相沒白當,將先帝的聖旨文詔研讀得如此通徹,信手就用出當年先帝訓斥敦親王的話,所以皇上順理成章地把先帝對付敦親王的那套用在了咱們身上。”
我並不清楚墨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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