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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嵐兒……你怎麼來了……”

“兒臣去您那邊請安，他們說您來了這裡，兒臣就過來看看。”嵐昭帝雲淡風輕的說著，目光一直落在奚自涯身上，自從武不古回來，她們二人的交集越來越少，嵐昭帝覺得奚自涯就像一陣風，隨時會遠離她。

“你來得正好，本宮與凌波公主正在商議離宮一事，嵐兒覺得什麼時候合適？”

“你要走？為什麼！”聽到這話，嵐昭帝立即衝到奚自涯面前質問。

“原因陛下不該比我更清楚嗎？”奚自涯淡淡一笑，眼裡盡是不屑。武不古回來之後，她從那個人身上照到了一面鏡子，她看到自己裡外不是人。她愛上自己的表姐已是不該，還妄想著能有什麼好結果更是不該，皇夫是嵐昭帝唯一的歸宿，唯一的光明選擇。

“因為他？武不古？”嵐昭帝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他。

“嵐兒！”衛太后立即阻止嵐昭帝繼續說下去，此時整個大殿里人並不止她們三人，一旦嵐昭帝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很快就會傳遍整個皇宮。

“你們都給朕退下！”嵐昭帝看了太后一眼轉身對著大殿內的宮女命令道。等所有人退了出去，嵐昭帝直接跪到了衛太后面前，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凌厲氣勢。

“兒臣要向太后坦白一件事，這件事關係到司馬一族的延續，關係到整個夜墨的未來，太后聽兒臣說了以後一定要原諒兒臣，也不可將此事洩露出去。”

“你說……”衛太后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她的嵐兒終於要親口跟她坦白奚自涯的事了。

“兒臣在璇璣山遇刺受傷之後就已經失去了為人母的資格，懇請太后不要再繼續撮合兒臣與武不古，兒臣此生都不可能為司馬家留下子嗣。”

“什、什麼……嵐兒你、你你可知道說出這樣的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衛太后不敢相信，這個訊息比嵐昭帝愛上奚自涯更加糟糕，這簡直就是一個噩耗。無法生育對一個君王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們都清楚，連尋常百姓都接受不了的事實落在皇家就能將他們置之死地。

“兒臣知道，兒臣也在想辦法彌補……”嵐昭帝小心翼翼的回話，同時避開了奚自涯驚詫的目光。她之前的確想過辦法，那就是拿奚自涯來偷龍轉鳳。在愛上她之後，這種可能就被她自己給否決掉了。

“彌補，怎樣彌補？司馬家就剩下你一脈，連你都……司馬家豈不是要從此沒落下去了……”衛太后年輕時作為炎徵帝的皇后也沒能替司馬家留下一男半女，她一直都希望從嵐昭帝身上得到彌補，她希望司馬家能一代代興旺起來，而不是成為一個逐漸沒落的皇族。

“兒臣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朕會找一個合格的夜墨繼承人……”嵐昭帝本也沒有想出什麼好招，要說找個孩子來偷樑換柱眼下的確有一個合適的——君姒的孩子。

“身上沒有流著司馬家的血談何繼承，那不是等於把江山拱手讓給他人？你姑姑戎馬半生打來的江山你就是這樣守護的？你當初是怎麼答應她的？她要是知道這些定要被你活活氣死！”衛太后兩手捶著心口面色悽然，這個令人絕望的訊息已經讓她快喘不過氣了。

“兒臣是司馬家的罪人，兒臣會盡力彌補……眼下正有一個好機會……”

“什麼機會？”衛太后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立即問道。

“兒臣聽說君姒生了一個女兒，兒臣已命人將她接回晉陵，到時可以將她的孩子……”嵐昭帝說出了自己計劃裡的一部分，這就是為什麼她不讓暮觀瀾娶君姒的原因，這個女兒司馬家要定了還輪不到他暮家。

聽到這個訊息，不僅衛太后感到驚訝連奚自涯也不禁聯想起來，君姒居然生了孩子，和誰呢？她尚未出嫁，怎麼突然會有孩子呢？

“你這樣做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