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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有點兒震驚。是司馬保釋的。
——我知道,打哭了再哄樂了。
——錄影帶的危害很大,歐陽普良輕蔑地說:“刑警隊僱律師是因為我忠誠。它沒有忘記自己的人。然而不幸的是,這意味著我得消失。律師們認為我們曾試圖封鎖、消毀這盤錄影帶,我想所有的人都會同意這一點,從技術上講,雖然在法律方面有缺陷,但是錄影帶上的主體太清楚了,使我難以繼續擔任目前的職務。”
歐陽普良此刻顯得很傷心。他的事業完了,而且不是以他理想的方式結束的。但他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剛毅,他的剛強猶如井噴注滿了全身。他以成功的喜悅目光注視著四周。“但是我要在遠處指揮這場戰鬥。而且我們要贏不能輸。現在我知道司馬效禮轉入了地下。可上官英培沒有。好吧,選擇阻力最小的道路。先是上官英培。隨後是司馬效禮。我需要一個哥們的真誠相助。我們有人在那裡。我們先確定上官英培這個人的位置,讓他馬上消失。接下來,我要確實弄清楚欒蓓兒,欒蓓兒也要不復存在。”他看著呂水清問道:“我的旅行證件準備好了嗎?”
呂水清不慌不忙地說道:“還沒有,歐陽普良。”呂水清盯著歐陽普良。“這次行動讓我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他說:“有兩名行動隊員死了。你也被起訴,局裡亂套了。梁城市檢察院到處查我們。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恐怕司馬效禮也是泥菩薩過河了。”
歐陽普良注意到房間裡所有的人,包括呂水清,都以很擔驚的目光看著他。“請相信,我們會渡過難關,這一點不會有錯。”歐陽普良以鼓勵的口氣說道。同時也是給自己打氣。
呂水清語氣強硬地說道:“我知道我們會渡過難關。”呂水清顯然已經開始讓他心煩了。他以某種方式擺出骨幹力量的架勢,這是必須被壓下去的。但眼下歐陽普良決定聽下去。“他媽的梁城市檢察院,”歐陽普良抱怨道:“監聽我的房子。監視我的行動。”
——謝天謝地,那天晚上打電話你沒有提到我的名字。呂水清說。
——哦,歐陽普良看著他,他朋友聲音中奇怪的語氣使他震動。“關於我的證件,我應該做好準備,我要出國。”
——這就不必了,普良,坦率地講,儘管你逃出去又能怎麼樣,但是直到你把所有的事情搞糟之前,我們與梁城市檢察院的工作關係相當不錯。合作是目前的關鍵。權利之爭讓大家都成為失敗者。你讓我們大家感到了恐懼,你把我們和你一起拖入了泥潭。你一走了之,哥們們怎麼辦?
歐陽普良望望天花板,顯得很無奈,然後又瞟了一眼呂水清:“我沒有時間討論這件事。你來對付他們吧。”
呂水清神經緊張地咳嗽著:“恐怕他說得對。”
歐陽普良愣了一會兒,隨後目光環顧四周,最後落在呂水清身上:“水清,我的證件和假身份呢,現在就要。”
——歐陽普良,計劃有改變。在這件事上,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助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在指揮這次行動。我要讓司徒秀尊和上官英培死。現在。不,馬上!歐陽普良滿臉憤怒。“我要讓他們銷聲匿跡不留任何痕跡。”
——不會再搞謀殺了。呂水清惡狠狠地說道:“不能再謀殺無辜的人了。”他平靜地加了一句。“很遺憾,歐陽普良。我確實不能那樣做。”他有點兒感情衝動地站了起來。
歐陽普良瞪著他,得到實情的最初衝動籠罩著他。呂水清是他大學的同班同學,呂水清是他最優秀的下屬,他們是終身的朋友。而且在司馬效禮的鼓勵下他們才喝了滴血酒結盟的。可如今他卻極力反對他,這讓歐陽普良無法理解他的變化。
——水清?我們應該同舟共濟呀!歐陽普良警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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