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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為了吃穿。不過,凡事有個度,不能太過頭,過了頭就容易犯罪,就容易被殺頭。
經過這麼多年的深入實地考察,他心中最有數,只是他不肯說實話罷了,如果如實反應給上級,他在梁城就沒有政績,沒有政績他的位子就難保。所以他一邊虛報增值數,一邊內疚。久而久之他也就心安理得了,尤其與周小玉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那才叫做生活,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而且面對的是年輕、漂亮的小女人。更有何人不為之動情呢?
面對梁城市的現狀,司馬效禮飛黃騰達的熱情已經減弱了。他甚至變得麻木了。他目睹的所有窮鄉僻壤的孩子都在苦苦掙扎著,他們的家人剛剛擺脫了飢餓,新的矛盾新的貧困也在增加,但是他不是沒有努力過鬥爭過。他為之貢獻了自己的力量,勝過他休閒娛樂的精力。這些日子他在回顧一些不著邊際的細節,他從國外考察或旅行回來的旅途中,他曾在飛機上俯視大地,他望著、激動著、幻想著,現在他感到難受。彷彿是他親手導致他們這麼窮困的。他去綠城市開會,會議是七天,結果只開了兩天,有五天時間深入了河內旅遊觀光。比如泰國的人妖,夏威夷的海濱,日本的北海道。以招商引資的名譽他跑了太多的國家。應該說他的主觀願望是積極的,他恨不能把梁城市一夜之間趕上倫敦超過華盛頓。
司馬效禮憂心如焚地到過許多地方,要好好看看他能否幫助他們。他曾經默許了一家鄉鎮企業的造假。他甚至想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能達到小康就行。這裡的人們太貧窮了。越是沒有像樣的一家企業,剩餘勞動力就會大量流失。他無助地思考著。然後他著手為梁城市的發展到處籌集資金。甚至他都想欺騙朋友。他做得那麼心安理得,但是籌到的錢只是杯水車薪,數量不盡人意,問題也愈來愈糟糕。太多的責任導致他最後不負責任了。清白不如墮落,清官不如髒官。正是他有這種思想意識,他才感到累,感到茫然。
那時候他深深地愛著他的故鄉梁城市。他經常離開自己辦公室,隨身只帶欒蓓兒。尤其最近十年,他視察他的承包區域,也是目前窮困的山村。事實上,司馬效禮很難一時把這些山鄉徹底改變面貌,他已將自己的一些精力獻身於解決貧困的問題上有來已久。他也曾不遺餘力,一心一意地幹工作,不講什麼代價,很有黨性原則,處處嚴格要求自己和他的部下。公正地說,開始他還不錯,有過輝煌的過去,他沒有繼續立新功,而是吃老本,後來他就變本加利瘋狂索取了。
在若大的梁城市,他用盡自己一切可能的力量,他所認為的偉大事業使他的努力黯然失色。毫無疑問,滿腦子是為了樹一個典型。現在他們也不給他爭臉。有好多人天生的懶惰。無能無才無德者便嫉妒成性。自己做不來又攻擊別人做不好。
直到現在他經常說的一句話是,希望在哪裡?當他主觀武斷地進行或者說推行他的主張時,困難比他預料的要大的多。他覺察到他們都在惋惜地觀望著他、嘲笑他、希望他隨波逐流。當然,幹好了就是一項偉大的事業,誰也不會懷疑他的能力。幹不好你就是王八蛋。龜孫一個。甚至丟了烏紗帽。甚至坐牢。但你得實際一點兒,我這裡還有自己的問題呢。比如銀行貸款,你也得盡心盡力地關照,結果就有人孝敬你來了。他也覺得付出過精力,收了也就收了。
如果不是擁有權力和金錢,你為什麼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一個朋友對他說。那可能是梁城市一個最要好的朋友了。他們怎麼會那麼目光短淺?司馬效禮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還是自己是個十足的傻瓜?因為他的獨斷專行,他的性格,他會讓自己身敗名裂嗎?他不是故意要墮落,而是清醒著要走向一條道路,讓他沒有回頭反思的時間。
最後司馬效禮決定,他只有一種選擇。那是完全非法的,但是,被推向災難邊緣的人顧不上遵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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