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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簡易道:「事情沒到那個地步,不許胡說。此事由順天府和六扇門一起查,娘娘肯定能幫上忙。」
小孟氏擦了眼淚,扶著秦雯坐到貴妃榻上,長長地嘆了一聲,「早知如此,雯雯就該嫁給昭王。」
秦簡易厲聲道:「切莫胡說八道,你以為昭王是誰,那是你說嫁就嫁,說不嫁就不嫁的人嗎?」
秦雯好不容易止住的哭聲又大了起來。
她何嘗不悔啊!
儘管昭王不待見秦禛,但秦禛也沒怎麼樣嘛,天天在男人堆裡混,還混出了大名堂,連皇上都會聽她的意見。
她也不差,若是當初嫁過去的人是她,說不定早就有孕了吧。
秦禛不知道秦家人和程家人怎麼想,她也不想知道。
她和陸皇后聊了一會兒畫廊的運作模式,並一起選了十張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陸皇后最擅長兼工帶寫的花鳥畫,她吸收了西方畫的優點,色彩和造型都很華美,裝飾性極強。
偶爾也有畫中立意、畫外寄情的水墨淡色畫作。大概是心中有感,這一類畫得格外真誠,屬於上乘之作。
以秦禛的眼力來看,陸皇后或者在書法上稍有欠缺,但她用墨精準,對顏色的敏感度極高,造型功力很強,假以時日,她一定會在畫壇大放異彩。
告辭的時候,陸皇后拉著秦禛的手,殷殷地說道:「弟妹,第一張畫賣出去的時候,你一定要進宮一趟。」
秦禛笑道:「娘娘放心,臣妾一定。」
陸皇后依依不捨地看著小太監拎著的一簍子畫軸,「但願它們都能找到一個好歸宿。」
秦禛理解她的心情,勸道:「娘娘,買畫是為了投資,不是為了撕,您就放心吧。」
「對,投資。」陸皇后重新想起這個秦禛反覆解釋了兩次的新詞彙,「好,本宮就等著你的好訊息了。」
回到王府,周管家在側門口迎到了秦禛,匯報導:「娘娘,十一月廿六是個好日子,您看如何?」
秦禛道:「可以,就定那天。」
周管家又道:「要不要請些賓客?」
秦禛示意琉璃把陸皇后的畫交給周管家,「不必,我父親和兄長會來,有他們幫我操持就足夠了,你幫我把這些畫掛好,這是皇后娘娘的心血,千萬不要弄壞了。」
「啊?」周管家嚇了一跳,「皇后娘娘的?」
秦禛頷首,「一定保密。」
「是是是。」周管家看看周圍,周圍沒什麼閒雜人等,又道,「娘娘,司徒先生來了。」
秦禛瞭然一笑,「就知道他會來,來的正好。」
她去了外院小花廳。
司徒演沒預料到她這個時候回來,只來得及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才有失遠迎,還請娘娘恕罪。」
秦禛在末座坐下,「司徒先生不必客氣,咱們直奔主題,說說案子吧。」
司徒演道:「不才正有此意,娘娘請。」
秦禛靠在椅背上,「不,案子本身暫且沒什麼好說的,先生講一講案件相關的人際關係吧。」
「好。」司徒演微微一笑,「程大人四十出頭便已是二品大員,不免心高氣傲,對下屬頗為苛責……」
秦禛記下羅志清和慕成文兩個名字,「從表面來看,傘大人和程大人的關係還行,不然他也不會等到在程家中毒之後才跟皇上交代此事。但如果從另一個角度分析,比如,傘大人暗地裡是某個人的走狗,專門等到今天發難。那麼,這位傘大人有沒有自戕的勇氣呢?」
司徒演早就知道秦禛厲害,但也沒想到她的反應如此迅速——不是他小瞧秦禛,而是秦禛年歲太小,這種大局觀,以及獨闢蹊徑的想法,一般都是有多少年辦案經驗的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