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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開一死,我們覺得誰都是兇手,除了我孃家,別人慢慢地都不往來了。」
「所以你們也說不清楚,對嗎?」
「你要非這麼說也行。」
「有沒有誰離開了這裡,很久沒有回來了?」
「沒有……」
「有,牛家老大在麵館當學徒,總也沒瞧見了。」
說到這裡,常旺攔了一句,「劉氏別瞎說,那孩子老實能幹,被師傅瞧中了才去當的學徒。」
劉氏大眼珠子一瞪,「那誰知道了,我兒子總欺負他弟弟,萬一就是他殺了我兒子呢?」
四個人從常家告辭出來,往西廂房去了。
西廂房住的是常開發小,王鐵蛋一家。
王家只有王家老太太在,獨自帶著兩個小孩子。
老太太說,王鐵蛋去茶館打工,白天不在家,晚上才回來。
她說,常開死後,王鐵蛋動不動哭,過了好幾個月才好,之後懂事了,在家老老實實地呆了半年多。
從大雜院出來,周智說道:「我們分頭行事如何?」
秦禛道:「可以,但大家要注意一點,儘量快的表明身份,觀察他們臉上、身體上出現的各種反應,好好記下來,為我們的後續判斷提供佐證。」
時隔一年,驟然提起這樁案子,相關的人一定會表現得與正常人不同。
周智點點頭,「明白,一定照辦。」
秦禛去牛家。
牛家在常家前面,走一會兒就到了。
接待她的是牛嬸子,一個身體瘦弱、眼尾周圍皺紋橫生,看起來像四十多歲的女人。
秦禛一進門就表明了來意,她說:「我們是順天府的,來查常開的案子。」
「常家那娘們兒瘋了,咋還沒完沒了呢。」牛嬸子變了臉色,「官爺,這件事去年就說清楚了,怎麼還問?我告訴你,不是我家大兒子乾的!常開打折了我家老三的胳膊,一文錢都沒賠,為給孩子治病,我們牛家鍋都快揭不開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女人先是驚訝,後是氣憤,兩手握拳,內外一致。
秦禛挑了挑眉,這位不擔心自家被冤枉,而是擔心自家沒錢答對官府。
常開的死八成與牛家無關。
她說道:「我是來查案的,不是要錢的,牛嬸子,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牛嬸子硬邦邦地說道:「你問。」
秦禛道:「常開出事的那個時辰,你家牛大叔和牛小遠在哪兒?」牛小遠就是常家老大。
牛嬸子想了片刻,「當時正是吃晚飯的時候,他們爺倆都在家,我們一家子都在,上房的和對面的都知道,不信你問他們去。」
「官爺,不瞞你說,我家的男人都窩囊,他們要是有殺人的膽子,當時就該搶了常家的銀錢,給我家老三治胳膊,殺人有啥用?咱和常開也不是深仇大恨!」
秦禛道:「你家老三在家嗎?」
牛嬸子往裡屋瞟了一眼,「不在。」
秦禛道:「嬸子若是撒謊,對你們牛家可是不利。」
牛嬸子有些訕訕,「在的在的,我家老三小,不會說話,我怕他說錯話。」
她去裡屋把孩子叫了出來。
牛家老三大約八九歲的樣子,腦袋大,脖子細,一看就營養不良。
他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衣裳,侷促地站在秦禛面前。
牛嬸子叮囑道:「小樂,知道的你就說,不知道就搖頭,不可瞎說。」
小樂乖巧地點點頭。
「常開沒死時,你經常跟他一起玩嗎?」
「嗯」
「他經常打你嗎?」
「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