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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嘴角動了動,眼神略有些鄙夷,但還是起身,去將自己的梳妝匣拿過來,挑了幾樣首飾給表姑娘:「這些夠不夠?」她自己年紀不算大,現下頭髮還只是紮成團呢,什麼簪子步搖自然是沒有的,多是些絹花彩帶之類的,但是,不代表楚瑤沒好首飾。
金子打的項圈,上面嵌著各色寶石,累絲的金鐲子,鏤空的金燻球,白玉的無事牌,翡翠的掛墜,侯府嫡出大姑娘的小金庫,要比打秋風的窮親戚表姑孃的私房充裕多了。
陳姑娘笑吟吟的又從楚瑤的匣子裡拽出來一條紅瑪瑙串珠鐲子:「別小氣嘛,這個紅色,特別的的正,我看中了很久呢,我聽說姑祖母還有一條紅珊瑚的,你回頭帶那個去。」
楚瑤快氣死了,心裡暗罵這做派,還不如土匪呢。上輩子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瞎了眼,連這樣的貪婪性子都沒看出來,還真以為這表姑娘一心和她要好呢。
大約表姑娘還顧忌著要討好楚瑤,拽了紅瑪瑙的鐲子,剩下的東西就不要了,壓低了聲音湊到楚瑤耳邊小聲說道:「若是阿陽生病了,說是夢見了你娘,老太太說不定就許你出門上香了呢。」
肯定不能是楚瑤自己生病,生病就在府裡養著嘛,哪兒有生病還要往外面跑的?
可阿陽年紀小,不一定能說的清楚。最重要的是,這個病,不能太輕,一個著涼受凍,還不值得跑去上一趟香。可也不能太重,萬一出了意外……阿陽現在可是楚瑤的保命符。有阿陽在,楚瑤做事情,才能更方便隨意些。若是沒了阿陽,她可就真的沒什麼後路了。
楚瑤垂下眼簾,表姑娘笑哈哈的:「我就是這麼一說,到底是親姐弟呢,姑母就留了你們兩個血脈,你定是不捨得讓阿陽受罪的,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好了。」
轉頭看看外面,表姑娘起身:「時候不早了,我也回去休息了,你這經書還是要快些抄寫,要不然只送這麼兩三捲去燒,就有些太單薄了。」
楚瑤沒有動作,表姑娘也不介意,她是早發現這表妹的性子變冷了許多。小孩子心思嘛,難猜的很,可既然小表妹要和陳家劃分關係了,那她這知心姐姐就做不成了,沒事兒,她還可以做個同謀,或者軍師之類的?
等日後這小表妹的把柄多了,還怕自己抓不到手裡嗎?
表姑娘挺得意,覺得自己親娘說的還是挺對的,討好這種事情既然是不管用了,那就另外換一條路走,只要最後的目的地是一樣的就可以了。
喬柔暫且放下了舉辦賞花宴的心思,就開始顧著楚瑾了。楚瑾開始長牙,有點兒不消停,先是有些發燒,楚瑾不會說話,只會哭,身體不舒服就要鬧騰。請徐大夫看過,但小小孩子,吃藥太多也不好,只能是多費心照看著。
喬柔晚上甚至都睡不成,一宿都抱著楚瑾晃,然後第二天白天再打瞌睡。
楚瑤來和她說,想要領些香燭的時候,喬柔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畢竟,楚瑤祭奠先夫人的事情,她是早就打過招呼的,既然不能出門上香,那想必就是要在自己院子裡供奉一下了。
侯府不缺這點兒買香燭的錢,所以沒必要攔著,最好還是給痛快點兒,也免得老太太心裡不高興,楚侯爺也對她印象轉變。
但楚瑤說要帶上楚陽那一份兒,喬柔就有些猶豫了。
「你也該知道,阿陽才五歲。」沉吟了一會兒,喬柔還是拒絕了:「小孩子眼明心亮,是不好參與祭祀這種事情的。」
更小一點兒的甚至都不參加喪事,哪怕過世的是親父母。畢竟小孩子都較弱,能生下來不代表能養住,所以各方面的忌諱還挺多的。
楚陽現在是楚侯爺唯一的兒子,自然是十分金貴的,這種事情,沒老太太和楚侯爺的允許,喬柔是絕對不會私自拿主意的,她笑著對楚瑤搖頭:「你有這個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