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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和別家光闖禍的孩子比起來,他這兒子,簡直乖巧的就像是女孩子,他哪兒捨得去下狠手?
說不過喬柔,但到底是不放心兒子在外面亂跑,楚侯爺就打算派幾個家丁去找,找到了就回個信,讓人跟著就行了。但是沒想到,他這邊人手沒撒出去,那邊親閨女就先讓人來報信了——楚聰那孩子,跟著他親姐姐的馬車,要光廣東那邊走了。
有閨女在旁邊照看,最主要的是姑爺是個靠譜的,去的又是廣東這樣的熟地方,於是楚侯爺和喬柔這老父母的一顆心,瞬間就又放回去了。
讓人打包了幾件衣服行李,再給送上銀票——姐夫可不是親爹孃,還能處處給你想周到了?自己手裡有銀子,過的也能隨心點兒。
至於惹禍這種事兒,楚侯爺和喬柔是不擔心的,自家兒子就不是那種惹禍的料。
誰知道他們這邊剛這樣安慰了自己,不到一個月,閨女的來信,就帶來了一個壞訊息——楚聰那臭小子,趁著人不注意,偷偷用楚侯爺給的銀票,又用喬柔的印信從布莊貸了一筆銀子,加起來有三萬兩,也不知道去哪兒弄了一批貨物到廣東,然後,背著楚瑾和劉雲峰,自己帶著貨物,上了海船了!
喬柔當時一口氣沒上來,就直接暈過去了。楚侯爺連罵人都顧不上了,趕緊的喊丫鬟婆子,又請了徐大夫來。倒是沒別的大毛病,氣怒攻心,再加上這兩年忙生意,有些累,所以一時才沒撐住,最好是多休養幾天。
開了養身體的方子,徐大夫就告辭了。楚侯爺一邊命人去熬藥,一邊苦口婆心:「我說讓你往日裡別那麼拼命,你非得不聽,看看看看,這是生病了吧?日後我還指望你能陪伴我一輩子呢,可別我還沒倒下呢,你就先倒下了!我可不許你走在我前面!」
喬柔是又要生氣又無奈:「先不說這以後的事情,只說阿聰的事兒,是不是得找人將他給追回來?」
楚侯爺嘆氣:「你說追就能追回來?阿瑾那邊必定是想過辦法的,要不然,她能送信回來?」明知道父母接受不了,偏偏還寫信回來,說明什麼?說明人根本是追不回來了!這麼大的事兒,又瞞不住,楚瑾這才趕緊寫了信回來告知,免得楚侯爺和喬柔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事兒,再氣出個好歹來。
「那可怎麼辦?這孩子,從小可沒離開過我身邊。」喬柔那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他平日裡不成器,根本沒吃過苦受過罪,那海上的生活是好討的?你也知道,每年上船的人有多少,可回來的能有幾個?」
就算是朝廷接手了這海上貿易,但凡出海的船隊,要麼有武器,要麼能聘請海軍護航,比十年前,那可是安全了許多,但大風大浪這些海上災難卻是不講道理的,它們想要掀翻一艘船就能掀翻一艘船,就算是有再多的海軍護著,那茫茫大海,只要掉進去了,又有誰有本事將人給拽出來?
每年出海的人,也不過是從之前的六成的死亡率,降成了三四成而已。
海上貿易的利潤雖然大,可全都是用性命換來的啊。
「他命好……」楚侯爺嘆氣,他也知道海上辛苦,甚至危險,可這會兒,這話不能順著喬柔說,得安慰喬柔才行:「從小到大,你看他遇見事情,是不是都躲過去了?從沒受過災?再者,人都已經上船了,咱們能怎麼辦?你若是實在不放心,咱們就多多的做善事,給他祈福,求菩薩佛祖保佑。」
要不然能怎麼辦?
楚侯爺都沒辦法,喬柔就更沒辦法了。只是打這天氣,她就開始吃齋唸佛,倒不是她就真的信了佛,而是多少給自己個心理安慰,盼著真有神佛能聽見自己的祈禱。
一年兩年三四年,五年過去了,楚聰依然沒有回來。喬柔和楚侯爺也只能安慰自己,沒有訊息,那就是最好的訊息。
到了第六年,喬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