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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的出現,楚沉夏顯然是十分震驚的。兩隻眼死死盯著坐在對面的人,被盯著的人卻視若無睹地捧著一杯熱茶,細細啜著。
一杯茶吃完了,又伸手去拿茶壺,楚沉夏劈手奪過茶壺,沒好氣道:“你來湊什麼熱鬧?”
景旡無奈放下茶杯,搓搓冰冷的手,哈了口氣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再說我是為殿下排憂解難來了。”
“你能有什麼辦法?”楚沉夏瞟了他一眼,指尖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凝重道:“這件事要你比想的複雜的多。”
景旡無所謂一曬,道:“能有多複雜?不就是一樁殺人案。”
“不知所謂。”楚沉夏斥道,起身走到窗前,聲音低沉道:“你以為這裡的花就是花,樹就是樹,人便是人嗎?”
景旡拼命搓手,忍不出大笑道:“你幾時變得這麼憂心忡忡了,簡直不像從前的你了。”
楚沉夏回身見他穿著厚實的外袍,臉上卻沒有一絲血色,風從窗子裡竄進來,他不由得渾身一顫。
將窗子關好,重新坐下來,有些狐疑地看了他兩眼,問道:“什麼時候那麼怕冷了?”
景旡一怔,搓著的手一頓,眼神竟黯淡下去,但一瞬間後又明亮了起來,呵呵笑道:“是啊,這天氣真的是冷的很。”
“我勸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話才剛剛開頭,清脆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開了門,侍從進來道明來意。
原來,順王不知從何處知道了今日是半容的生辰,執意要在王府擺上一桌,請些熟悉的人為她慶生,也請新來的幕僚景旡前去。
永明姍姍來遲,一掃周圍,見他們都坐好了,卻發現空位了,有些尷尬地怔在原地。
順王抬起眼笑道:“還以為公主不來了,便將公主的席位讓給新來的幕僚了。”
笑完馬上吩咐一旁的下人道:“快再去設一個席位。”
永明目光落在景旡臉上尷尬的神情又增加了一分,今日這般處境被好友見到著實令人尷尬上幾倍。
景旡“騰”的一下起身,讓出席位恭敬道:“公主請,是我冒犯了。”
楚沉夏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竟然還有如此一面?印象中的他從來也沒個規矩。
永明勉強笑了笑,顫顫坐下,適時新增的席位也設好了,看著景旡入席,心裡的尷尬才稍稍褪去。
順王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半容道:“半容姑娘,本王敬你一杯,祝你生辰快樂。”
半容卻眼神飄渺著,根本沒聽見他說的話,順王微微皺眉又叫了一聲,半容這才“啊”的一聲抬起頭來。
忙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淡淡道:“多謝殿下。”
順王舉在半空的手一頓,對她今日的表現有些莫名其妙,呵呵一笑,也跟著一飲而盡。
眼風掃到她臉上,儼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明白她為何心情不喜,但想到今日是她生辰,便勉力推動氣氛道:“今日天氣不錯,不如我們每人吟詩一句,就以家人為題如何。”
此言一出,竟是一片寂靜,無人附和,順王倒是有些尷尬。
楚沉夏一怔,藉著飲酒的姿勢來掩飾略微沉重的臉色,景旡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也看不出有多喜悅的樣子,永明看著一王府的人想到自己的父皇遠在千里之外,心情可想而知,王若渝向來沒有什麼神色,也沒有說話。
順王注意到眾人的表情,也有些後悔自己的提議,於是乾咳了一聲道:“我說的佳人,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中的佳人。”
景旡笑道:“我倒是也知道一句與佳人有關的詩,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順王瞟過來一眼,神色略微有些不悅,說道:“這後面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