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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薇兒……其實阿七他……”湛虜想說,但聽到姜卓在耳畔低低的哭泣聲,還是搖了搖頭。他抱著姜卓,發誓一樣地說,“小卓,以後,我會一直守護你的。所以,不哭。”那是石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叫他的名字。他一邊抹眼淚,一邊把那個做工有些蹩腳的同心結塞進石頭的手裡面。他緊緊地握著石頭的手,一邊抽泣一邊說,“同心為兄弟,不必骨肉親!”
湛虜的臉一下子就亮了,姜卓發現,石頭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湛虜拍了拍身上的袍子,恭敬地跪了下來,“臣湛虜,此生誓死效忠太子殿下!”言默也跪了下來,說了和湛虜一樣的話。
姜卓深呼吸了口氣,把河清海晏遞給湛虜,“石頭,你追上阿七,把這兩把劍中的一把交給他,另一把我賜給你。你跟他說,我最喜歡的人,永遠有他。”
湛虜用力地點頭,莊重地伸手把劍接過來。
“還有,你告訴他,我發誓會用自己的雙手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國家,四海昇平,國泰民安!”
“臣領命!”湛虜抱拳,分握在他手裡的河清和海晏“啪”地一聲合在了一起。湛虜起身走出去,背影像拉滿的弓,直指蒼穹,豪氣沖天。
此後,姜卓和湛虜徵南收北,昊天的版圖從尚德王還當政時的二十三個府擴充套件到了三十個,整個南方地區已盡是王土。王朝的人都在說,昊天有鬼帥神將。
後來,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奉東宮令到了永昌。他有一頭銀髮,有一雙慧黠的銀眸,精緻得像個女娃娃。他經常在市井裡面轉悠,經常在茶樓裡面閒坐,經常出沒在南布街。起先誰都沒有注意他,可當他以年僅十五歲的幼小身軀站在明光殿上,大聲地喊出,“我叫陸弘熠,來自大宛府。我,將是下一個尚德王!”的時候,所有人都記住了他,陸弘熠,王朝開國以來最年輕的文試狀元,他舉起狀元玉的時候,還不滿十五歲。
據國史記載,同樣那一年,國王病重,各個王子不服東宮統治,聯合起來反抗太子姜卓。一時血雨腥風,民不聊生。太子雖有神將,但兵力懸殊,漸有頹勢。此際,尚德王歸來,扭轉了整個戰局,叛軍部的傑出將領盡數倒戈,然,尚德王歿。戰後,四個王子盡數被誅殺,他們的家族和支援他們的朝臣誅連,無一人倖免。
這一次政治風暴以後,朝堂只剩下兩股勢力,一股以太師童百溪為首,另一股,是徐太子妃母族的勢力。還是這一年,姜卓長子出世,姜卓取名姜瑾瑜,太子諭:握瑾懷瑜,意取優美純潔的品德。坊間有傳,王子雙字有雙王,實則暗含永遠緬懷尚德王之意。
兩年後,太子姜卓登基,號蒼王。徐太子妃就是後來的莊王后,王后賢德,壓制母族勢力,徐氏一族漸漸地淡出了朝堂。
國史記載,蒼王登基,昊天王朝的強盛達到了頂峰。百姓都稱為天朝子民,譽蒼王為無上蒼王陛下。天朝河清海晏,四海昇平。
莫愁前路無知己
有些破敗的府門,闃其無人。應人傑像石像一樣跪在門口,紅巾上有些泥土。我走了過去,蹲在她的身邊,伸手彈掉了那些小泥團。
“萱姑娘……”應人傑轉過頭來看我,一雙眼睛紅得像兩盞小燈籠。
我擺了擺手,“不要喊我萱姑娘,我是天朝無冶縣令畢守一。應人傑,本官只問你一句,可願意隨本官回無冶?”
“去無冶?”她有些吃驚。
“是,雖然本官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但本官一定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給你最好的。你可願意?”我伸出手,放在她的面前,期待地望著她。
她低下頭去,“可是皇上對我恩重如山,我……”
“應人傑,你醒一醒!裡面那個還是你的皇上嗎?如果是,他就不會任由你跪在這裡了!”我一振袖子,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