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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清楚,能悄聲無息地走到她的明春殿來,本事定不小,吳貴嬪手有些抖,壯著膽子問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這個娘娘先不用管,時候到了,自會有人前來告之,只要娘娘肯聽話,別像上回那般,不識趣。」
吳貴嬪心頭一跳。
那人繼續道,「唐家只是給娘娘的一個警告,娘娘若是再執迷不語,下場只會比你唐家那位姐姐更為悽慘。」
吳貴嬪只覺得身上的血液一陣倒灌,手腳都冰涼了。
合著唐家還真是遭了人算計。
是他們故意找上的耀哥兒,那出城的俘虜又是怎麼回事
吳貴嬪的腦子突地一下炸開。
「當年吳老將娘娘送進宮的那一刻,娘娘這輩子就註定了不會有清淨日子過,娘娘還是早些認命,別去妄想那些娘娘不該得的。」
吳老,當說的是她的父親。
他們竟然連這事都知道,吳貴嬪只覺得毛骨悚然,「你們到底是誰?」
「娘娘放心,只要記得每月去御膳房,南面宮牆下的一塊磚縫裡,取走一個胭脂盒子便是。」那人說完,轉身拉開門,腳步同來時一般,悄聲無息。
良久,吳氏才扶著嚴嬤嬤的胳膊,從軟榻上起了身,顫顫巍巍地走到門口,朝外一望,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吳貴嬪趕緊讓嚴嬤嬤關了房門,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嚴嬤嬤摸出火摺子點了燈,出去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吳貴嬪喝完,心跳才慢慢地緩了下來。
雖還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但她明白,一定不是什麼好惹的。
能清楚自己的父親,和當年的一切,這怕是有備而來,「明日你出去一趟,送點銀子將唐家人撈出來。」
她不想惹麻煩,如今也躲不掉了。
明日要去行宮找太子,唐韻沒法陪同五公主在宮中過冬至,天色擦黑時,唐韻便去了一趟五公主的覓樂殿。
剛到門口,聽秋揚說韓靖也在,唐韻立馬頓了腳步,同秋揚道,「別去通傳了,就當我沒來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明兒早上我再來。」
秋揚還未來得及挽留,唐韻已經走了出去。
秋揚進屋,本還打算稟報,見五公主已經歪在了榻上,一雙手緊緊地拖著韓大人的衣袖,嘟囔地喚了一聲,「韓大人」
秋揚臉色一紅,趕緊退了下來。
今日皇上皇后太子都去了行宮,沒人管著,五公主如同放飛的金絲雀,在自個兒的籠子裡,使勁兒地撲騰了起來。
剛喝完一罈子酒,韓靖就來了。
給她換藥。
一進屋,韓靖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抬起頭,果然在軟榻上看到了已經醉成一攤爛泥的五公主。
「看來殿下的傷已經徹底地好了。」韓靖說完,轉過了腳步。
五公主聽到聲音,突地從榻上翻了個身。
一張臉眼見就要磕在地上了,韓靖及時地彎身,撈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抱枕,給她扔了過去,墊在了她的頭下。
五公主跌在地上,酒勁兒終於醒了一些,抬起頭,看著跟前模模糊糊的身影,不太認得清,「韓大人?」
韓靖正要走出去,五公主極為自然地拉下了自個兒身上的衣襟,露出了一邊肩頭,含糊不清地道,「來吧。」
韓靖:
酒都喝了,傷口包不包紮,已沒什麼意義。
「殿下的傷已經好了,不必包紮。」一個月,傷口早好了,不過是在敷祛疤的藥膏。
「不必包紮你也得給本宮取了,這不還包著的嘛。」五公主早就覺得那紗布礙事了,有些不耐煩地催了一聲,「韓大人能快些嗎,是成心想凍死本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