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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還未問出什麼來。」太子知道皇上心急,說完便道,「兒臣再親自去跑一趟。」
皇上點頭,「行,你就多費費心。」說完又覺得他最近似乎太過於操勞了,體貼地囑咐了一聲,「忙歸忙,太子得多注意歇息。」
太子點頭,「多謝父皇。」
太子起身辭別,眼見就要退出去了,皇上還是沒忍住,拿手碰了碰鼻尖,神色有些不太自在地道,「要有時間,多催催西戎要塞之事。」
他想儘快出兵。
太子:
「兒臣明白。」
重陽之後,太子便忙了起來。
當日跑了一趟大理寺,回來後天色已經晚了,想著自己還有事情要做,便讓小順子給唐韻遞了信兒,夜裡不必前來。
小順子回來時,便帶回了一封信箋。
只有一行。
——君不見,倍思君。
太子笑了笑,看完後放入了案上的木匣子內,繼續伏案批改摺子。
第二日一早,太子接連召見了蔣相,兵部尚書,和幾位大將軍,商討西戎要塞。
商討完後,太子又逐個單獨召見。
一日忙下來,別說去上書房,太子連東宮都沒有出過,一抬眼,已經過了亥時,太子便也沒再讓她過來。
第三日早上,太子又收到了一張信箋,密密麻麻的半張紙。
兩日不見君,千度思量。
欲賞星慰藉,怎奈繁星竟隨君攜去,只餘闌珊幾粒星火凋零,冷風襲身,一場寂寞憑誰訴。
輾轉難免,翻起君贈論語,濃愁不消,攢眉更甚。
欲盼君之笑,欲知君之苦,憂君之寒,擔君之愁,寂寥女兒心,竟是魂斷腸。
太子起來剛更完衣,一手抖開信紙,一手理著衣襟。
冷不丁的一聲輕笑從頭頂傳來,明公公還詫異了一瞬,抬頭見到太子盯著手裡的信箋,便也見怪不怪了。
「去請蔣相,魏將軍」這幫子人,成心在踢皮球,他不直接點名道姓,是不會有人主動站出來。
瞧瞧都將人逼成什麼樣了。
他要再這般熬下去,下回這信箋裡,就得寫上,相思成疾了。
巳時,魏將軍和蔣相匆匆趕到了東宮。
這回太子只單獨召見了兩人,什麼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魏將軍跪在地上道,「若臣能勝任,臣定在所不辭,只恐臣對西戎的地勢和風俗並不熟悉,貿然前去,誤了陛下的大事。」
太子一笑,「那依魏將軍的意見,誰去比較合適?是戶部的人,還是禮部的人,或是吏部?孤倒是願意去」
太子說話時,語氣依舊溫潤。
可說的那話卻讓人後背生涼,魏將軍嚇得額頭點頭,「殿下,臣不敢。」
魏將軍原本是想留在宮裡,跟著皇上一道浩浩蕩蕩地揮軍西戎,沒曾想過自個兒先單槍匹馬去闖。
如今見躲不過,便也只能認了,「殿下,並非臣有意推託,實在是臣對西戎不勝瞭解,若能給臣一個熟悉西戎之人,臣定不會辜負聖命。」
這一點太子倒是不急。
看向了蔣相。
蔣相管理過兵部,還曾接待過不少外國使臣,對西戎的風俗也極其瞭解,清楚在哪設要塞,對大周最有利。
蔣相心肝子都顫上了,「殿下,能為國盡效,臣在所不辭,可臣年歲已高,這身老骨頭恐到不了西戎,便會歸西。」
太子笑著道,「倒是孤沒想周到,到了蔣相這個年紀,是該歇息了。」
蔣相「咚——」一聲,頭碰在了地上,真誠地道,「殿下也該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做了那檔子事丟人之事,喪了自個兒的性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