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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厭嘆了口氣,這假死有時候還真是有些不方便的。
這時任厭想到了什麼,他單手支著臉頰,看著刑禹鉞,嘴角帶著淺笑的說。
「你說,事情現在鬧到這地步,網上許多人都知道我們身死了,這後面我們要怎麼活過來?別不是要改名換姓吧?」
剛開始同意刑禹鉞假死提議時,任厭也沒想過事情會鬧到現在這樣人盡皆知的地步,等以後他們活過來了,會不會讓現在那些真情實感的幫著他們都網友覺得自己被耍了?
任厭的淺笑讓刑禹鉞心中像是被羽毛撓了下,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抓過任厭放在桌面上的另一隻手,但剛剛想動彈,刑禹鉞就想起來不久前在玉軸齋裡任厭的話。
這讓刑禹鉞下意識的按下來自己的衝動,搓了搓手指垂下眼眸,拿起旁邊的水瓶轉開蓋子喝了口水。
「沒必要,我們又不是專門為了戲耍他們才死的。」
任厭琢磨了一下後也笑出聲來並說:「也是。」
隨後任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的同時打著哈欠,生理性淚水頓時溢滿了他眼眶,眨了眨眼,讓淚光散去後,任厭才轉過身走到刑禹鉞身邊。
「我去讓王河開車,然後我們一起睡覺?」
說這話時,任厭微微彎下身,手指在刑禹鉞都肩膀上繞了繞。
刑禹鉞抬頭看向任厭,眸光暗了暗,抓過任厭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咬了下後才說。
「就這麼想讓我幹你嗎?」
「你不想?那就算——」
任厭說著就想抽回被褻玩著的手指離開,但下一刻就被從輪椅上站起來的刑禹鉞打橫抱起,直接走向房車的床鋪。
「上你這件事,我說過我還是愛的。」
兩三步走到床邊,把懷裡的任厭摔到床上後,刑禹鉞邊扯開衣領邊拿起旁邊的對講電話對駕駛室裡都王河說。
「開車,回玄京。」
許盡淵這邊,此時已經趕到了清市的醫院,他站在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病房內昏睡的人。
病房內的床上,任嵐笙面色慘白得近乎毫無血色,看起來格外的脆弱。
在病床旁邊是任母陪著,這會兒正輕輕的抓著任嵐笙的手,低聲抽泣。
許盡淵已經在病房外站了許久,但此時他的心情是無與倫比的複雜,手按抓著門把手上,卻怎麼也下不了決心推門進去。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和心態來面對任嵐笙。
任嵐笙現在會這樣,有他一份功勞,因為他提出的分手,又因為網路上那後續的爆料。
許盡淵緊抿著嘴唇,他的表情在這一刻是十分的難看。
想起網路上影片作者放出的聊天記錄,許盡淵就滿心的難以接受。
他認識的任嵐笙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任厭都死了,任嵐笙為什麼還要對一個死人進行那樣的汙衊?就因為死人不能回嘴反駁嗎?
但事實就這麼擺在他眼前,讓他不得不信。
因為這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就找到了那個影片作者,並從對方嘴裡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真相,知道了確實是任嵐笙設計的這一切,而任嵐笙這設計這件事情時,任厭還沒出事呢。
抓著門把手的手背青筋畢露,許盡淵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就是沒能把這力氣用在推開眼前的大門上。
「許盡淵?你小子是不是想死?」
一道利喝聲在許盡淵背後響起。
許盡淵按著門把手的手徒然一鬆,他側過身來向後看去,看到任父正站在他身後怒視著他。
「叔叔。」
任父手中還拿著檔案,聽到許盡淵喊他,手中的檔案直接兜頭兜臉的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