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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般跑開,跑到一個空場才停下。賈界環視一週,說房美月,我們出不去了。房美月,你看,到處都是要倒的樹!房美月說,不會倒的,我們不是從大樹旁邊進來的嗎?你看,房美月指著南湖西門,我們就是從那一片樹中穿過來的。賈界蹲在了地上,回頭回腦地找,也不找到一個安全的出口。賈界指著地上一個小小的爬行物問:這是什麼東西?螞蟻呀。房美月仔細一看,幾隻小黑螞蟻轉來轉去,它們的旁邊,有個狀若米粒大的小洞。賈界一下子跳起來:我的媽呀,螞蟻可是殺手啊!怎麼會呢?房美月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哇?賈界離開螞蟻洞一米開外,螞蟻們要是一起打衝鋒,一群大騾子大馬很快就成為一堆堆白骨!你說的是白蟻吧?熱帶雨林才有白蟻。房美月你他媽真混啊,真混,我們處在一個改革開放的年代,一個克隆的年代,一個引進外援的年代,一個全世界的男男女女隨便雜交的年代,一個十幾個小時就能飛到地球另一面的年代,什麼事情不能發生啊,啊?我告訴你房美月,不用說(突然想起什麼)……你看見報紙沒,*總往大陸派特務,頭幾天還抓了好幾個。臺灣特務來幹啥?玩壞!沒準,他們就帶進來黑色的“白蟻”呢!退一步說,就算特務沒幹這個,要是出國人員不小心帶回來幾個白蟻,我的媽呀,那東西一繁殖起來,飛快,幾何倍數增長,幾何倍數呀,你懂不懂?
房美月不想再說什麼了。她知道,此時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只有領他走,換個環境。可這時她發現一個難題,要想找到沒有橋又沒有樹的一條路,難於上青天!房美月心生一計,說咱倆做個遊戲吧?什麼遊戲?比競走。比競走?看誰走得快呀!賈界一聽,樂了,你怎麼能走過我呀?房美月一噘嘴:別臭美啦,你得給我優惠政策,哪有男的跟女的比賽不優惠的呀?怎麼優惠?我用手絹給你的眼睛蒙上,咱倆手拉手走,你不能落後,還不興踩我的鞋。做到了,就算你贏。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書包網
一旦錯過第六章(4)
他們終於出了南湖公園。
用“八駿圖”雕塑砸完“大背投”那天,賈界再也沒犯過病。當房美月踮起腳尖吻了賈界,賈界說,我的病好了。
好了好哇。房美月說。
別以為我瞎說呢,我真的好了。賈界說。
我證明給你看。賈界說。
賈界說完,一腳踢開地上的碎物,找到那兩雙銀筷子,拿出來一雙直奔洗手間。賈界用一把西餐叉子撬開那個圓形的地漏蓋子,把筷子扔了進去。
房美月看得目瞪口呆。
賈界的動作迅捷、果斷、流暢、準確。
賈界扔了銀筷子後,重新把那個圓形的地漏蓋子蓋上,把蓋子邊款的髒物沖洗乾淨,洗了手後,衝房美月悽然一笑,說,你看我做得多利索?跟你說實話吧,我的病——好了。
房美月信了。
房美月臉憋得通紅,眼角如決堤之壩,淚水汩汩而流……
好情人令人想成家,壞情人令人想出家。
房美月看完了那個女老師愛上男學生的悲情報道,賈界說,怎麼樣啊房美月,這出戏你們什麼時候上演?房美月說賈界你怎麼酸成這樣,我是那樣的人嗎?賈界指指窗外,“一個小帥哥在窗外勾你,我連點酸味都沒有,你覺得正常嗎?”房美月這才想起“小屁孩兒”,臨窗而望,小屁孩兒果然還在院子裡。俯視夕照中的小屁孩兒,遮眼長髮被染成紅色,肩膀和身體的“邊線”也被勾勒成紅色,楚楚動人。居高臨下,小屁孩兒瘦弱的身材成倍地縮短,曬化了的“果之郎”一樣,成了“一個扁兒”;或者說,豎立的螺絲桿矮成了螺絲帽。加上那個影子,活生生一個“逗號”。“逗號”焦急地移動、劃圈兒,似要“晉升”為句號。可影子死死咬住他,無論怎樣都甩不掉他身後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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