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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落地窗面前一夜未眠，等到隔壁的鳥嘰嘰喳喳叫出聲兒的時候他才慢慢站起身。

他本來是想開自己的車，結果反應過來車還停在那個老闆公司樓下，於是他用已經麻木的手開啟叫車軟體，定位梧桐公墓。

「餵？我到了。」路皆拿出手機撥通了大牛的號碼。

還沒等他說第二句話，他面前就停下了一輛摩托。大牛將頭盔摘下來，順便將另一個遞給路皆：「上車！」

「你什麼時候還買了頭盔？不是說要讓萬千少女看見你帥氣的側臉嗎？」路皆結果頭盔戴上，不大不小，剛好合適。

等他坐上摩托，大牛緊接著啟動引擎：「最近交警查的嚴，不戴頭盔一律罰款二十。」

「一次二十而已，」路皆說，「你這倆頭盔怎麼說也夠罰好幾次二十了吧？」

大牛轉過頭，頭盔遮住了他的表情，「大哥，天天把頭裸/奔在外面，我也是惜命的好嗎？」

路皆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他們這次的目的地是溝通商演，也不知道最近是什麼好日子，情人節那次演出的影片被一個樓盤的負責人看見了，於是便邀請他們開盤的那一天到場演出。

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好地段的樓盤，但比商業廣場的酬勞高出整整一倍還要不止，如果這次能談妥，那麼加上之前存的錢剛好就足夠他們出專。

所以團隊很重視這次合作，就連大牛都把頭髮梳成大人模樣，看上去少了點地痞無賴的勁兒。

路皆坐在後面，這個頭盔並不重，只是有些遮擋了他的視線。他空出一隻手抬了抬，剛巧看見路口的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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