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端陽,成親,秋闈(第2/3 頁)
來,便是命府內大小管事人等前來拜見大奶奶。待上下都見過了,容父方才說道:“擺飯罷!”
此時,一眾下人端著早膳上來。席間,沈氏站起身來服侍容母,更是頗體貼的考慮到了容母的口味問題,容母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沈氏閨訓極好,入門後便是晨昏定省,隨侍在側。然容家這樣大戶人家的長輩自也是和善寬厚的,不會像市井小戶般苛待兒媳,時時叫站規矩,況且容母也不是個霸道左性的婆婆,便常叫沈氏自去歇息,也撂了部分管家庶務之事給她,沈氏心下感懷不已,更加孝悌恭敬起來。
沈氏是個溫柔和善的性子,嘉月與沈氏姑嫂兩個很快就熟稔起來,相處得十分融洽,不時還會主動指點繡活、看賬。
許是看賬本著實是個力氣活,嘉月好幾次直看得頭腦發暈,昏睡過去,沈氏則笑吟吟的搖頭輕嘆,悄悄用硃筆給她摘抄了些要緊處。
又過了數日,容母忽的接到了陸家請她過府的帖子,便換了正式衣裳坐車過去。
倆老姊妹見面,自是親親熱熱得寒暄了一番。
“前陣兒暑氣重,近日天又涼的快了些,你身子弱,得多注意身體才是。”陸母一面說一面吩咐人端上溫溫的參茶來。
“都好,都好,知道你總記掛著我!”
陸母笑眯眯的一臉慈愛問:“嘉丫頭今日怎麼不見了?”
“快不要提這丫頭了,近日胡鬧得很,被我拘在家裡把性子修沉穩些!說來,你家思齊是參加完科考了吧?”
陸母聞言,只得無奈一笑。
容母看她神色有異,不免放下茶碗問:“這是怎的了?”
陸母嘆息一聲,把事情細細說來。
八月底朝廷放桂榜,陸思齊名列在榜,算不枉費這數十載一番苦讀。放榜後,本應歡歡喜喜地等著慶賀新科入舉仕子舉辦的鹿鳴宴,然而就在放榜後不要半個月的時間,京中坊談間悄悄傳出一則流言,說是這次科考有人徇私舞弊,考場不公,說得言之鑿鑿,確信可據,彷彿親眼所見一般。
“你說這鄉試本三年才一次,又得在簡陋的考場中苦苦煎熬整整九日,恨不得活活脫了層皮,那孩子回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轉醒……好不容易科考中舉,偏偏生出了這檔子事!”
陸母深深嘆了一口氣,心中惱恨不已。
容母深以為然,陸母又道:“因禮部主禮貢舉之事,禮部尚書又與你家大人交好,還請你家大人替思齊多多留意才是!”
容謹現如今不過三十許的歲數,便已做到了正三品的吏部侍郎,吏部乃六部之首,而現任吏部尚書的歲數也已不小了,多年宦海沉浮已有隱退告老之意,但是尚書大人一退,自然有人要補進,到時候接任的,十有八九便是容謹。
容母點了點頭,似有所思,因說道:“咱們之間,這些客套就不必多說了!只是……此事現爭論頗大,一時片刻恐怕也做不了什麼,我們只好靜觀其變了。”
陸母也覺有理,不免輕輕點了點頭:“你向來是個明白的,我記下了。”
“你也莫要愁憂過甚了,仔細著身子。我瞧思齊那孩子從小便是個天資好的,即便是重考一場,也定然是榜上有名,日後封侯拜相必定是有望的。”
陸母眉間一鬆,笑道:“你專會說些好聽的話來哄我!我心裡這點鬱結啊,幸虧有你寬慰了。”說罷,緊緊握著容母的手。
容母拉著陸母的手勸慰了一番,又說了好些哄人笑的俏皮話,才乘車回去了。
晚膳後,兩人獨留在房間時,容母服侍著容父去了外邊的衣袍,不免和他提了一嘴。
容父身居官場自也是知道這事的,沉吟了一會子,方意有所指地說:“此事不少人盯著,旁人也是插不得手,畢竟,還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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