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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邁步出門,已聽得院門外有人大呼:“謝副使……謝副使……”聲音急迫,院內僕役早退得遠了,不知所蹤。
院門咣的一聲,似被人抬腳踹開,緊接著,葉初塵貼身侍衛關斐便闖了進來,懷中還抱著一人,衣裙之上血跡斑斑,他今日心神煩沉,脾氣自也沒有往日好,惱道:“關侍衛,有人受傷你不送到範大夫那裡去,怎麼送到我這裡了?”
關斐面色慘白,氣喘吁吁大步而來:“謝副使,是描描……描描說肚子痛,結果……結果流血了……”聽那聲音似要哭出來一般。
落瓜苦
ˇ落瓜苦ˇ
謝描描房內,奶孃張氏緊握著她的手腕,拿帕子沾了她額頭汗水,刻意放緩了語調,仍不能掩急促驚惶之意:“描描……孩子,忍忍就過去了……”見得謝描描緊咬著唇,唇上已有血珠沁出,面色慘白,雙目迷離,卻強忍著不吭一聲,忍不住心疼的淚如雨下。
範連城診脈之後,早已遣了小環去尋谷裡的周穩婆,小丫頭衝出去,差點撞翻了門外焦急候著的謝無涯。虧得謝無涯武功高強,下盤極穩,當此緊急時刻,不過是身子略晃了晃,已伸出手去,欲抓了小環問個詳細,那丫頭已如一陣風般跑出了院子。
關斐本與謝描描在練武場對打。自秦渠眉來了之後,她心緒難定,出手比之往日不知狠辣幾倍。練之一半,她卻失手丟了雙劍,捂著肚子蹲倒在地,只嚇得關斐幾乎魂飛魄散,她已長裙透血,委頓在地。
他一路之上緊抱著謝描描而來,已是驚動了谷中數人。進得謝家院內,被謝無涯將女兒接了過去,安置在床上。他衣衫之上血跡斑斑,卻一溜煙的將範連城請了來,也不知去洗漱換衣,只呆呆立在院內等候訊息。見得範連城推門出來了,與謝無涯一同擁上前去:“範大夫,描描怎麼樣了?”
範連城為難的立在門口,又回手小心的掩上房門:“謝副使,描描是……流產了!”
關斐一張俊臉立紅,急忙轉頭去瞧謝無涯,見他一張老臉也是漲得通紅,似乎說不出的難受,忍了又忍才道:“範老弟,此事開不得玩笑……你可是確診了?”
範連城身為聞蝶谷中唯一的大夫,且醫術奇精,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人懷疑他的醫術。診斷出未出閣的姑娘流產,他本來也是羞於啟齒,但見得謝無涯懷疑他的醫術,立時色變,惱道:“謝兄,此事難道還作得了假?”心道:你女兒與谷主有染,此事谷中眾人皆知,再說了,她不過半月便要作谷主夫人,又有甚好怕?
此事不過一刻鐘便紛紛揚揚被傳揚開來,最先趕來的便是谷主葉初塵。
他進來之時,謝無涯還立在謝描描門口,左右為難。那周穩婆早已替謝描描料理乾淨,收了謝無涯二十兩銀子做謝禮,千恩萬謝的走了。奶孃張氏在房裡陪著,小丫忙前忙後,被房裡院內眾人支使的團團亂轉。這會剛端了一碗紅糖雞蛋進去,出來見到葉初塵立在院內,神色莫測,她雖對谷主敬仰有加,但自侍候謝描描以來,與之極為投契,恨不得身代她痛,此時也顧不得谷主的威嚴,怒道:“谷主這下可稱心如意了?範大夫說小姐差點小命不保……”小丫頭從來心直口快,罵了一半方省起,有些話不是女孩兒能說的,訕訕住了口。
謝無涯似給小環這通怒喝驚醒,抬頭冷冷瞧了葉初塵一眼,正欲張口,院門輕叩,有人道:“敢問可是謝副使家?”
來人大概一早已經探問清楚,不等院內諸人回答,已推門而入。謝無涯心頭大惱之際,見得平白尋上門來三人,向來好脾氣的人此時也禁不住動氣,斥道:“老夫既沒聾也沒瞎,怎麼不經同意便有人擅闖進來?”
來人之中當先一個瞧著年紀甚輕,不過二十歲出頭年紀,身形挺撥,五官深邃,鳳目懸鼻,當先一步上前賠禮:“晚輩秦渠眉,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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