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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非川頭頂發冠,笑眸在他臉上掃來掃去,一手托腮沉思:“這人著實可惡,揮刀向著無辜之人下狠手,我是先挑他的手筋呢還是腳筋呢?”
海非川直嚇得面無人色,全身幾乎哆嗦:“聞蝶谷的妖女,你慫勇表哥作惡……你敢動本公子試試?”
謝描描見得他這幅畏縮的樣子,大感有趣,從小鹿皮靴筒裡摸出來一支匕首,在他頭頂輕輕一切,發冠便連著一大團頭髮掉了下來,海非川頓是短髮披面,幾乎遮住雙目。她吹吹那把利刃,嘆息道:“谷主送我的這把匕首忒也快了些,不過輕輕一切……連你這黃金翠玉打造的發冠都能被切開了,海公子說說,這刀刃要是沿著你這頭皮一切……你說你的頭蓋骨它會不會被切下來?”
海非川上下牙齒打顫,努力想伸手去摸一下頭頂,可
惜全身綿軟,只除了能說話,連跟小手指頭都不能動,愈加哆嗦不止。謝描描稍稍使個眼色,他身後一名山莊護衛便將那掉落下來的發冠一腳踢了過來,正正踢在謝描描腳下。謝描描抬手便拿了那發冠,好整以暇的拿匕首一塊塊往下切黃金,看起來便如削豆腐一般,不斷有小金塊往下掉。
周圍江湖中人與山莊護衛早戰成一團,無塵道長一劍將玉真子一支袖子切下,只露出玉真子一段白皙的胳膊,她向來是個儀容整潔之人,何曾這樣袒膊相見,手下再也不留情面,連著幾劍快如閃電,竟將無塵道長半幅長襟給切了下來,且劃傷了她腰側的一片肌膚,只是無塵道長回劍頗快,這才撤招而去。饒是如此,無塵腰間已是沁出了一條血線,她眉頭微皺,行劍之處已帶了一絲滯澀,被疼痛所阻,自然慢了下來,也使得玉真子喘了一大口氣。
謝描描一邊慢悠悠切海非川的黃金翠玉冠,一邊用餘光去注目場中勝負,見得山莊護衛與玉真子秦渠眉等人一時不致落敗,大是放心,面上笑意愈加輕鬆。直到將海非川發冠切畢,也不見那人再說出什麼話來,只是目光之中恐懼之色越來越濃,她面上笑意溫柔,嫌惡的拉了海非川一隻手來,拿了匕首沿著他手背經絡而行,貼著肌膚輕輕試探,忽然聞得一陣惡臭,她忙回手捏了鼻子,詫異四顧,倒是海非川身後那兩名護衛又挪遠了一些,面上笑意不斷,先前踢了發冠那護衛忍著笑道:“夫人,這小子嚇得屙在了褲子裡!”
旁邊其餘三人聞言,轟然而笑,直驚得打鬥的眾人幾乎要停了下來,皆分神向這邊看來。謝描描倒是一派天真爛漫,向後挪動了兩步,也不知道避嫌,低頭去看,果真見得海非川褲襠之處已是溼了一大片,麵皮紫漲,緊咬了嘴唇,目中又是憤怒又是恐懼,可惜氣勢不夠駭人,居然還能聽得到輕微的牙齒輕顫之聲。
謝描描腔中一口惡氣也消解了幾分,知道今日之事傳了出去,海非川怕是已難在江湖之中立足,其實與殺人無異,她生性仁厚,那些血債深仇倒做不出以血償還,這會卻也是笑個不住,故意揚聲道:“我說海少門主,不過就是切了你一隻黃金冠,居然將你嚇得屙在了褲子裡,哆嗦個不住,就你這般熊樣,也想領袖武林?”
她這話滿場之人聽得清清楚楚,那些東海門徒眾此時唯覺丟臉,哪裡還敢撲上來惹人笑柄,直恨不得藏在人群之中不被人瞧見才好,是以皆是垮了雙肩往後縮。其餘大些的幫派早不滿東海門主自立為王,卻要別人俯首稱臣的作派,更有那起小的幫派不過是趨於利益,這才唯東海門馬首是瞻。此時見得海非川惹出了偌大一個笑柄,哪裡肯真心臣服於他,皆是面面相窺,場中打鬥不覺停了下來。
倒是無塵道長固執,見得謝描描這般羞辱於人,早揚聲罵道:“你這個孽徒,犯了大錯還不以命來還,居然死不悔改,辱弄於人!”
謝描描從來溫婉乖巧,丹霞山多得無塵道長護持,回想前情,再眼眼前衣衫凌亂的道姑,不知為何,只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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