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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陽摸出一根煙，站在窗前，把煙點著了，深深吸了一口。

窗外夜空很暗，沒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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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興分局。

顧寒山跟著一名女警穿過辦公區。雖是深夜，但仍有人在加班。有些辦公室的門開著，顧寒山一路走一路看。

最後女警帶著顧寒山在一間問詢室門口停下了。她開啟門，招呼顧寒山進去坐。

&ldo;你稍等。一會會有負責的警官過來問話，做個筆錄。&rdo;

顧寒山坐下了，她看看堅實的桌椅，摸了摸桌面，又看了看桌上擺著的電腦，再抬頭，看到不同位置的監控攝像頭。

那女警微笑著道：&ldo;我們問話都得記錄的，工作流程，你別緊張，不會洩露出去的。&rdo;

&ldo;我不緊張。&rdo;顧寒山應。

&ldo;很晚了，你累嗎？餓不餓？筆錄的時間可能會長一點，一會如果你需要休息一會，可以說哦。你要喝什麼嗎？或者吃點什麼？&rdo;女警又問。

&ldo;礦泉水。&rdo;

女警打電話讓同事幫忙拿礦泉水過來。

過了一會，兩個男警察進來了。一人拿著個資料夾和礦泉水，另一人拿著個小小的暖水瓶和幾個紙杯。

&ldo;來，你要的礦泉水。&rdo;女警把礦泉水放到顧寒山面前。

兩位男警察做了自我介紹，一個叫禹天路，一個叫聶昊。聶昊是從現場把顧寒山帶回來的，他對顧寒山很親切。

&ldo;我們還帶了些熱水過來，你喝點熱的。別緊張，我們就是把你報警的情況仔細再問一次，看看還有什麼漏的。&rdo;

&ldo;我不緊張。也沒什麼漏的，我知道的都說了。&rdo;顧寒山的臉上確實看不出緊張來。

幾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

聶昊清了清嗓子：&ldo;那我們再來核實一遍。&rdo;他開啟了案情卷宗，裡面有顧寒山報警時的供詞。

禹天路開啟電腦準備做電子筆錄，女警在一旁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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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分鐘後，剛從犯罪現場回來的葛飛馳拎著手機風風火火卷過辦公區走廊，在問詢室門口停下了。

聶昊在等著他。

&ldo;怎麼回事？&rdo;葛飛馳壓低了聲音。

聶昊拉著他走到一旁的會議室裡，這才道：&ldo;筆錄都對過了，沒有一句話漏的。&rdo;

&ldo;有疑點嗎？&rdo;葛飛馳挑了挑眉頭。任何證人的話都不可能每一句都一樣。每一個細節都不漏，除非提前背熟了。

&ldo;我們打亂了語序，打亂了時間線反覆問的，她都沒說錯。&rdo;聶昊道，&ldo;石康順那邊一口咬定自己因為有吸毒史，所以看見警察害怕，因為太緊張才會做出那樣的反應。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證明他跟這個案子有關聯。只能先把他扣著。&rdo;

&ldo;嗯。&rdo;葛飛馳點頭。

&ldo;我把石康順的審訊情況挑了些簡單重點跟顧寒山說了，看她的表情看不出什麼來，她也不害怕。問她有沒有想起什麼新的情況，她很肯定說沒有。但她問我們查這個案子會不會拖很久。&rdo;

葛飛馳皺眉頭：&ldo;她什麼意思呢？&rdo;

&ldo;我問她了，她說她幫了我們的忙，希望我們也幫她。&rdo;

葛飛馳：&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