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各打五十大板(第1/3 頁)
李林甫氣定神閒的走了出來,拱手道:“臣以為,郭滿堂曲解聖意,做事魯莽,當罰。杜希望沽名釣譽,為了自己的虛名,置大唐社稷於腦後,亦當罰。”
“李相此話怎講?”
李瑛瞪眼怒問,“杜希望哪裡為了虛名,置大唐社稷於腦後了?李林甫你給我你說個清楚!”
“太子息怒,請聽臣為你剖析。”
李林甫不緊不慢的說道,“前年的時候,泗水收了二十三萬石的賦稅,證明百姓獲得了大豐收。那麼即便去年百姓受到蝗災和旱災的影響,糧食有所欠收,依然有足夠的存糧繳納賦稅。”
“更何況,整個北方大旱,糧食欠收,京城倉庫告急。杜希望作為地方官員,更應該加緊稅收,為朝廷分憂解難,而不是沽名釣譽,擅自給百姓減免賦稅。”
“你這是強詞奪理,難道別的縣城受了災害能減稅,就因為泗水前年獲得了豐收,所以不能減稅?”
李瑛怒火上來,完全忘了自己的政治處境,雙手叉腰,大聲質問李林甫。
“好了……”
正在捻鬚聆聽的李隆基緩緩睜開雙眼,呵斥道:“一個太子、一個宰相,為了區區小事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請父皇裁決。”
李瑛跪倒在李隆基的面前,“兒臣以為李林甫這是故意打擊兒臣,故此拿杜希望開刀。”
李林甫作揖辯解:“臣絕無此意,更何況此事乃是由戶部查辦,太子為何向微臣潑髒水?莫非是替張九齡招魂,指責聖人不該啟用我為宰相?”
“好了!”
李隆基陡然加大了嗓門,“還吵?再吵都給我逐出芙蓉園!”
開元十七年,當朝宰相杜暹與另外一位宰相李元紘因為政見不合,經常吵架,某日忍無可忍的李隆基一怒之下將兩人全部罷相,逐出長安,貶到了地方。
對於這件事,李林甫記憶猶新,自然不敢再繼續嘴硬。
李瑛也覺得自己應該適可而止了,若是再繼續跳腳只怕會惹怒了李隆基,當即緘口不語。
“咳咳……”
李隆基清了清嗓子,做了最終裁定:“杜希望收稅不利,沽名釣譽,本應下獄問罪;但念在其政績斐然,頗有民心,現將其貶往河北道鎮州真定縣擔任縣尉。”
聽了李隆基的金口玉言,李瑛懸著的心緩緩落地。
雖然沒能保住杜希望的縣令職位,但至少沒讓他坐牢,而且還撈了一個縣尉的職位,說起來最多就降了一級。
李隆基繼續道:“郭滿堂曲解聖意,不能秉公論斷,有損朝廷威儀。現免去其戶部郎中之職,命他留在泗水擔任縣令,不要回京城了。”
“父皇聖明!”
李瑛喜出望外,重重的給李隆基磕了一個頭。
在這次事件中,杜希望從正七品的縣令被降為了正八品的縣尉,而郭滿堂則是從正五品的戶部郎中連降兩級,淪為了縣令,可以說李林甫的勢力受損更大。
李林甫拱手道:“悉聽聖人裁決。”
裴寬、尹籍、張春喜紛紛拱手:“聖人英明。”
李隆基目光落在張春喜身上:“張春喜用人不明,稽核不嚴,罰俸祿半年。”
“臣該死!”
張春喜慌忙跪在地上磕頭,“臣認罰。”
“都退下吧,朕乏了……”
李隆基打個呵欠,不等眾臣行禮,便在高力士的攙扶下起身離開了現場。
既然和李林甫撕破了臉面,李瑛也不再端著,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諸葛恭在芙蓉園外面等的心焦,看到李瑛毫髮無損的走了出來,懸著的心方才落地,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
“太子爺,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