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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閃過某段介紹的張卿猛地從沐嫻懷裡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某種興奮的情緒不言而喻。

懷裡一空，沐嫻眨了眨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張卿已經鑽出了馬車。

見沐嫻沒有跟著出來，張卿又頂著布簾湊進來，「快下來呀，錦州城裡只能步行，我們的馬車要停在城外讓人看管。

見到這樣的張卿，沐嫻有種不祥的預感，畢竟這人許是商人當慣了，頗有些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但是瞧這人都像有虛虛的狗耳朵立起來了，沐嫻也不好認慫說不出去，只能牽著張卿遞過來的手，跟她出去。

張卿先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沐嫻本來想跟著跳下去的，但是被站在下面的張卿一把攬了過去，抱著走了好幾步，才把她放下來。

感受著周圍人打探的目光，沐嫻真的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報復」自己剛才的調戲。

「走吧，我們先去尋香樓逛逛，聽說那種香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張卿那明麗的容顏，隨著笑容地展開，在陽光下似乎又美了幾分。

沐嫻愣了愣神，又覺得自己有些不爭氣，常年被美色/誘惑，抵抗力仍舊沒有練出來。不過她很快又想開了，畢竟這人隨著年紀的增長，模樣雖沒多大變化，但是那通身的氣質，實在是在日積月累中，越來越不凡於人。

等到了尋香樓，沐嫻才發現她說的香，和張卿說的似乎不是一種。

「咦，我以為這裡都是那種胭脂水粉樓，沒想到還有賣這種東西的？」沐嫻看著那些擺在桌上各形各狀的香料，有些驚訝。這蠟燭、香盤、香片，會被擺在這般精緻的盒子裡，卻是瞧著有幾分不同。

如果只是尋常玩意兒，恐怕連這盒子的價值都比不上。只不過沐嫻對這些東西不怎麼瞭解，所以就算讓她說好，也說不出具體好在什麼地方。

「當然了，那些塗抹在臉上，都是些凡品，真正上品的香，是能入骨的，一香十年不散，那些香粉、香囊什麼的都比不上。」本來這些東西，張卿也沒怎麼接觸，但是上一世遇到那個週遊四地的葉酌，就聽她說過各種秘聞，這尋香樓的「幽」，便是最頂級的一種。

但是張卿並不是來這尋那種入骨香，而是要找一種顏料，那東西的名字就叫「紅顏」。

「你有沒有喜歡的，有，我們就帶回去。」「紅顏」是張卿直接遞的單子，店家正在湊，所以還沒有擺在這面上。

沐嫻挨個開盒子聞了一下，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這些東西，還不如張卿用來烘衣服的薰香，那種極淡的香氣，只有湊近了才聞的清楚，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一點都不悶人。

沐嫻只覺張卿那味道好聞，還不知道她使的香也是上品。原本是張卿她娘用的，等這位元夫人死了，張卿惦著那味道，便也想方設法把這東西尋了過來。哪怕是張家最窘迫的時候，這薰香都沒有斷過。

反正其他張家人也要敗家，她也不會在這種事上委屈自己。更何況她還能賺，花自己的錢，誰還能對她說個不字。

「你拿的那是什麼？」沐嫻正準備拉著張卿離開，卻看見有人拿了一包東西給她。

張卿按住了沐嫻想撥弄的手，「不急，等回了客棧，再慢慢展示給你看。」

看張卿這麼神秘，沐嫻更好奇了，也不提要逛逛那條艷名遠播的花街了，只想瞧瞧讓張卿這麼看重的東西是什麼。

「唔好冰。」

層層疊疊的紗幔之中，錦被擁簇，背靠著上面的人，垂下來的手，不自在捏皺了錦被上的花紋。

壓抑的□□，從緊咬的牙關中溢位。低頭看著面前的人，眼中已是一片霧氣。

「還要多久？」

張卿拿筆的手一頓，看著這紅了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