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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物。”探春福身道:“小女蒲柳之姿,王妃謬讚了。”
南安王妃拉著探春的手笑道:“我一見你就歡喜,如今我們家也沒個人陪我說笑解悶兒,倒是不知老太君舍不捨得,與我做了女兒去。”探春和賈母一聽,歡喜非常,賈母笑道:“她小人家的,得了王妃的眼見,是她的福分。”復問探春何意。探春低眉婉言道:“王妃錯愛,不敢恭辭。”南安王妃復坐回原位,笑道:“既如此,可該改口了。”
探春聞言,喜上眉梢,忙有丫頭擺了蒲團來與她,探春自與王妃行大禮,道:“母妃。”南安王妃親切的拉著賈母的手道:“如今來,咱們便是親家了。”又吩咐探春道:“你自回去收拾一番,尋常用具我自命人備好。今日便與我回府,明日我便上奏,封你為我南安府郡主。”
賈母自命惜春和探春退下,復陪著南安王妃說了一回閒話,探春自去與王夫人告辭,倒是趙姨娘,扒著窗簷,滿眼淚花的瞧著探春遠去,竟是不曾回頭的。想自己一個探春,自幼養於王夫人賈母跟前,與她不親,尊卑分明,一個環兒,因為寶玉被逐,如今,自己竟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待探春與南安王妃回府之後,不過兩日,便傳來封其為郡主的訊息。賈府裡自是擺酒慶賀了一番。
這日王夫人方用完早飯,便有那周瑞家的進來道:“外頭有幾個人要見太太,說是江南甄家。”王夫人聽了,忙道:“快請。”這邊王夫人自接待幾個甄家來的婆子媳婦。那廂賈政書房內也有一個甄家的家僕名包勇者在座,另一個卻是個緇衣和尚,全身都包裹住了,賈政不過略瞧兩眼,便沒放在心上。
賈政自接待了他一番,不過略敘些祖上的舊罷了。方要送客時,便聽的那和尚道:“施主家是否丟了一樣東西。”賈政一時倒未曾想起寶玉丟失之事,只道:“我竟是不管家的,丟了什麼東西,倒是不知。”那和尚道:“一塊頑石。”賈政身邊的小廝忙將寶玉之事說了,賈政復想起,忙道:“道友竟知我那孽子的玉在何處?”
和尚笑道:“什麼玉,不過一塊石頭罷了。你且帶我去見丟物之人。”賈政聽說,忙命人去了,又命林之孝招待包勇,自令人往賈母處告之。此時寶玉正同襲人等玩鬧,忽見得賈政來了。忙唬得站住了腳,不敢再笑話。賈政一門心思只放在那塊玉上,哪裡顧著他在做什麼。便見那和尚上前走至寶玉面前,將遮掩的帽子掀了下來。
眾人見了,只唬了一跳,哪裡冒出的兩個寶玉。兩人容貌身材竟是分毫不差的,只不過一個成了和尚罷了。那和尚,便是那甄家的寶玉了。寶玉瞧得他,已是痴了,問:“你是來尋我回去的?”甄寶玉道:“你若要回去,也只能自己回去。”寶玉點頭道:“來日裡瞭解了這些,我便去尋你。”甄寶玉笑道:“我不過來送還你一樣東西,來日裡怎麼樣,也不是你我可知的。”說著,從袖中搜出一塊羅帕來,裡邊不知包裹著什麼,便往寶玉懷中一塞,道:“走了走了,我完事了。”說罷,只往外走去。
瞧見寶玉呆滯的模樣,眾人一時都不敢聲張,賈母和王夫人來時,正碰見甄寶玉往外去,忙拉住道:“寶玉,你去哪裡。”又瞧見他竟成了個和尚模樣,一時倒驚慌了起來。已是流下了淚,甄寶玉口中仍舊道:“走了,走了,我完事了。”這裡襲人麝月忙拉住王夫人和賈母,道:“二爺在裡頭呢。”
賈母王夫人瞧時,寶玉不過呆呆的拿著手中的羅帕,神思迷離。見賈政在,賈母還以為是他又唬住了寶玉,使他成了這模樣,忙哭道:“你若看我們不慣,只打發人送我們回金陵,如今你太太統共就剩這一個寶玉,你還不放過!”賈政連忙告罪,襲人復將方才的話說了一遍。賈母便命襲人去拿那塊羅帕。
寶玉緊緊的拽著那塊羅帕,麝月秋紋等見了都上前來拽寶玉的手,只聽‘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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