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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rdo;
‐‐&ldo;曾經的袁州通判,如今的太康刺史,鄭涼。他去江寧,虧不了江寧百姓,也虧不了大琰帝國。&rdo;
袁州?高懷逸哈了一聲:&ldo;你過去的那些年,還真是讓我好奇。此事我記下,不過有來必有往,你也幫我件事如何?&rdo;
‐‐&ldo;你說。&rdo;
‐‐&ldo;從今往後,你這綢緞鋪,我隨時可來。&rdo;
隨時…也罷,要來的攔也攔不住。
高懷逸心情越喝越好,越好越喝,喝得有點多的時候忽然伸手捏住顧韶下巴:&ldo;你也十七歲了,醜是醜了些,你家人不管你婚嫁之事?還是早有婚配只等良人來娶?&rdo;顧韶努力掰開她的手,哪知這隻手剛從她下巴鬆開就挪到了她臉上,混著酒熱的手心貼在她左臉,貼著那塊永遠的傷疤,她一時忘了要動彈。眼看著高懷逸越湊越近,近得都能聞到她嘴角的酒氣,一掌出去推開她:&ldo;與你無關。&rdo;
搖頭晃腦拎著酒壺走到窗邊:&ldo;是與我無關。這天下與你我無關的事多了,譬如百姓錢袋子裡有幾文錢,開春插下的秧苗秋收幾擔穀子,北方潛伏的東契禍亂幾時會爆發,南方的海運航線到底能不能維護好,這些看似都與我們無關,可如今我們都參與進來了。為何啊,為的是心底一聲在乎,顧韶,這道理,你應是早懂了。&rdo;
說完的那回眸一笑讓顧韶幾乎要醉在她的酒窩裡,微微笑著望著她,雨簾為景襯著她富貴人家教養出的婉約綺媚,真是好看啊。
顧韶上前執起她手,才要說話,樓下蹬蹬蹬跑上來一人,滿頭大汗,在他進門前顧韶瞬間鬆開手負手站那等著。羅元宇見高懷逸也在,想也沒想轉頭要走,顧韶欸了一聲:&ldo;無妨,進來說吧。&rdo;
羅元宇再用眼神詢問了確實可說這才說:&ldo;那幾個東契細作抓著了,如今在羽林衛詔獄關著,已提審簽字畫押,據供認就是來永安潛伏伺機竊取情報,在他們新住的地兒找著了大量金器,譬如金葉金粒,足足能買下永安城好幾十間上好的鋪面。&rdo;
‐‐&ldo;不對!&rdo;
‐‐&ldo;不對…&rdo;
兩人同時出聲,羅元宇一愣,什麼不對?
‐‐&ldo;你說…&rdo;
‐‐&ldo;你說…&rdo;
又是同聲,顧韶哈哈笑了兩聲:&ldo;我來說。真要做伺機竊取軍情的細作就不會隨身攜帶如此大量的金器,這些金器是用來收買人心的,至於收買何人何心,來,高家大小姐你說。&rdo;
‐‐&ldo;不說。&rdo;
一臉嬌氣的昂頭,帶著挑釁又帶著玩鬧。顧韶哦了一聲上前:&ldo;為何不說?&rdo;
‐‐&ldo;除非,你從此以後都喚我伏秀。&rdo;
踉蹌一步,跌進顧韶懷裡,笑得略憨痴。羅元宇瞬時臉紅,過會又摸著自個的臉想不明白這是為何要臉紅。等顧韶把人送下去再上來,他高聲欸了一聲:&ldo;有點不對頭。&rdo;顧韶也懶得理他,遞了杯茶過去接著說:&ldo;他們要收買的人約是各地蠢蠢欲動想反的人,想策反那些已有打算隨時會扯出大旗佔山為王的人容易得很,羅兄,大琰危矣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