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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保持著每月一次的通訊頻率,一直到兩年前。」
馮楚英回憶了一下,倒是想起一些隱約的片段來。
有一回她莽莽撞撞地闖進哥哥的書房,見哥哥手裡拿著一張信箋逆著光淺淺微笑,她還以為有膽大的女子給哥哥寫情書,仗著自己腿長靈活竄過去就搶了過來。
結果發現那紙上只有一團黑黑白白的圖畫,根本看不出是個什麼玩意兒,旁邊還煞有介事地寫了一行「體重 15 斤,最近特別愛吃白麵饅頭。」
她問那是什麼,馮榕海一臉正色:「是別人送來的異獸志。」
當時馮楚英心想,哥哥是不是悶出毛病來了,要不然為什麼要對著異獸志露出這麼溫柔的神情,這將來某一天,哥哥會不會直接牽著一頭虎豹之類的玩意兒,對自己說「來,叫嫂嫂。」
她下意識說了這事兒,尹竹月一愣,臉色泛起紅暈:「我……我的確不太擅長丹青。」
馮楚英心想你心裡還挺有數。
馮老太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尹竹月抿了抿唇:「兩年前,我最後一次寫信,小王爺卻沒有像從前一樣事無巨細地回復我,只說圓圓已經長大,身體康健,但它自幼被餵養照顧,即便長成也無法重歸山林,囑託我務必好好照顧它一輩子,並且讓我以後不要再寫信了。
我以為是小王爺終於厭煩了我,說來好笑,當時心中傷感之餘,卻也有一絲慶幸,心想這樣也好,至少我沒有說出更加僭越的話來,小王爺也給了我足夠的體面。
但幾個月後,我隨母親來王府拜訪,偶然撞見了小王爺。」
馮楚英想不起來是哪回:「所以是我對你的態度讓你產生了懷疑嗎?」
「不是。」尹竹月搖搖頭,「小王爺對我的態度並無特殊,但,但我心裡始終存著一絲奢望,奢望小王爺心中待我是有一點特別的。
那年在山洞裡,一夜風雨,小王爺身子不好受了寒,我便給了他我自小戴著的海沉香墜子,非常小的一塊,但長期佩戴有強身健體的功效,那東西看起來和普通的桃木墜子無異,但是卻有獨特的香味,非常細微,平常人很難聞到,但我自幼對香料非常熟悉,嗅覺也更加靈敏,能很輕易的辨認出海沉香的味道,此前每次遇到,我總能聞見這股味道,心中總是不免有幾分自作多情。」
她看向馮楚英:「但您身上是沒有這股味道的,所以我當時起了疑心。」
她這麼一說,馮楚英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記得有一回,你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暈眩了一下……」
「是,是為了試探。我略通醫理,當時隱約猜到了您的身份,便趁機探了一下脈,男人和女人的脈象是完全不同的,但我一探之下,卻發現並無異常。」
說到此處,馮家幾人臉色都黯淡下來。
馮楚英假扮馮榕海活著,不僅僅是扮個男裝坐在輪椅上這麼簡單。
十七八歲的年紀,無論男女,都是生長發育的巔峰時期,少年時期兩人長得再相像,成年之後也會隨著身體發育的成熟而拉開巨大的差距。
男子會變聲,喉結逐漸突出,肩背變寬,五官稜角更分明,而女子則會隨著生育能力的成熟而出現越來越明顯的女性標誌,胸部發育、面板更細嫩、五官更柔和、乃至胯部臀部變得更加豐滿等。
但凡是有些水平的醫者,甚至不用把脈都能一眼辨出男女。
而唯一的辦法,便是抑制發育。
馮楚英當年只有十六歲,個子雖然躥得高,但身材卻並沒有長開,就連月事也才剛剛過了初潮,馮老太君的那位老友是苗醫,比起用藥,她更擅長用毒,並不是所有的毒都會危及生命,給馮楚英用的,便是其中一種抑制身體發育的毒。
那毒從前是一個邪教教主給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