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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捧著剛上來的柳橙汁，杯壁上的水珠滾落到她的手心裡。

&ldo;韋斯萊小姐。&rdo;斯內普抿了一口咖啡，把杯子重重地放回碟子上。他看著那被未動的果汁，緊皺著雙眉，眉心間有幾道明顯的痕跡。

&ldo;鄧布利多校長有什麼事？&rdo;

斯內普又喝了一口咖啡，凡妮莎無端地覺察到了他的一絲不悅，忙做出虛心求教的樣子。

他這才用他特有的天鵝絨般絲滑的聲線說道：&ldo;我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讓韋斯萊小姐放棄了美國的生活，選擇回英國應聘教師這個職務。&rdo;

凡妮莎猶豫了一下，隱瞞了自己大膽的猜測。&ldo;離開太久了，或許媽媽也想我了，我想回來陪一陪她。&rdo;她並未說謊，最近時常在夢中見到媽媽。

他未做評價，話鋒一轉：&ldo;可能韋斯萊小姐不知道最近的英國並不太平。&rdo;

&ldo;你是說布萊克嗎？&rdo;

斯內普眼神一暗，繼續說：&ldo;我想還是美國的生活更輕鬆一些。還是說你也被救世主的光環吸引，迫不及待地回來當保姆？&rdo;他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哈利的身上。

&ldo;不是，我……哈利很像他的父母。&rdo;

&ldo;是像他的父親。&rdo;他冷笑著。

凡妮莎也不願再談論這個：&ldo;布萊克逃出來了也跟我無關。再說了，那個人都被消滅了，布萊克能翻出多大浪花呢。&rdo;

斯內普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ldo;離那個麻煩的中心遠一點，之前你離開了就不應該再回來。這是一句忠告。&rdo;他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把加隆放在桌上，站起身。

凡妮莎愣了愣，低聲說：&ldo;謝謝你。&rdo;

斯內普背對著她的身影頓住了，她喝了口果汁，唇齒中充斥著橙子清爽的香氣：&ldo;我很久沒喝過了，味道還不錯。&rdo;

他沒有回答，徑直走出了咖啡館。

凡妮莎喝完果汁再回到冰激凌店的時候，斯內普和那個小巫師已經離開了，哈利的論文也寫了大半，正悠閒地吃著弗洛林免費提供給他的冰激凌。快到晚飯時間了，暑氣散卻，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她把稿子收拾好，兩人一狗一起往回走。

&ldo;您和斯內普……教授認識？&rdo;哈利問道。

&ldo;是呀，我們是同學。他其實人不錯，就是脾氣不太好。&rdo;她忽視了哈利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的頭，&ldo;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do;

&ldo;我覺得斯內普教授跟您說話的時候……更和顏悅色一些。&rdo;他砸了咂舌，為自己的說法打了個冷戰。

凡妮莎側頭正對上哈利碧綠的眼睛，噗嗤笑出了聲：&ldo;很遺憾，你要是見過他真的和顏悅色的樣子一定不會這麼說。&rdo;就像他面對莉莉時那樣，雙眉都舒展開來，眼底總是流淌著揮之不去的笑意。

哈利好像看到了可怕的畫面一樣，撇了撇嘴。

&ldo;那您認識布萊克嗎？&rdo;

凡妮莎知道他想問什麼，但她怎麼和哈利說布萊克曾是他父親最好的朋友。她搖了搖頭：&ldo;抱歉，哈利，我幫不了你。雖然我是個格蘭芬多，但和他並不熟。&rdo;

大黑突然擠到了哈利和凡妮莎中間，碩大的腦袋緊緊貼著哈利的腰，哈利咯咯地笑了起來。

凡妮莎把空了的咖啡杯丟到地上那一摞咖啡杯中間，她終於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