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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遙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ldo;哦?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知道為何了,怎麼,如今還要在我面前假裝無知?&rdo;
蘇澈沒有回答,但臉上略帶茫然的表情卻不似作假。
杜遙往旁兩步拿起桌案上的一面銅鏡,遞到了蘇澈面前。
&ldo;無論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事到如今跟你說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do;
杜遙冷聲道:&ldo;你以為宗主為何就偏偏看上你這麼個廢人了?除了你這張臉長得像那個人,你全身上下由外而內有什麼可取之處?&rdo;
並非是他杜遙狗眼看人低,只是在修真界,特別是在魔修界,沒有能力的凡人只能依附於強者的羽翼下仰人鼻息,在有修為的修士看來,凡人不過時豬狗畜生一般的存在罷了,更談不上什麼尊重和善待一類的高階詞彙。
眼前的這個青言,不過是因為恰好長了一張跟那個人有著七八分像的臉,但性子上氣質上又有哪點類似的?
青言性格膽小懦弱不說,還十分貪慕虛榮。
起初剛被安齊遠擄回來的時候,還因為男寵的身份鬧騰了幾天。可後來因為安齊遠難得有耐心地遷就著,讓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一陣子,這青言便覺得呆在這金碧輝煌的無赦谷也十分不錯,至少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唾手可得,不知道比他身為宗族分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庶子所能享受到的物質要好上多少。
魔修修士本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畢竟誰也說不準哪天就會遇上比自己厲害的修士變成別人法輪中的養分了。故而魔修修士是最活在當下的一類人,跟清心寡慾的道修和無嗔無我的佛修實在是有天壤之別。
安齊遠作為魔修一脈的宗主,更是把這種驕奢y逸的習性發揮得淋漓盡致。若是想要對一個人好,那就是好上了天去也是不奇怪的。
也難怪這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分家庶子青言在短短的時間內便被亂花迷了眼,非常利落地接受了身份的轉換,甘願雌伏在一個男人身下輾轉承歡了。
若只是如此便也還是能說得過去的,畢竟修真之路不適合所有人攀爬,當男寵也不是青言說不願意就可以不當的,良禽擇木而棲也算正常。
只是魔修之人向來心性變化甚大,今天還恨不得捧在手心寵上天的人,明天就能立刻乾乾淨淨地拋在腦後。
青言來這無赦谷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安齊遠又有了新歡,自然就對這邊冷落了。
在加上這青言不知從哪裡聽說自己是被安齊遠當成了某個人的替身這才得以入谷的,便借題發揮地把女人常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輪番上演了一遍。
原本按照慣例,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的男寵早就被杜遙剁成肉醬拿去餵狗了。
可安齊遠放話了,說這青言雖然性子上與那人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也不止,但也扛不住這長相上的優勢啊!
所以打到冷宮裡讓他冷靜冷靜就行了,小命還是要留著的。
如此這般,收拾青言惹下的爛攤子的事情就又落到倒黴的左護法杜遙身上了。
可想而知,杜遙今天能這般和顏悅色地坐在這裡跟青言說話,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情了。
只是,青言這個人的為人以及遭遇的過往蘇澈是不自知的,但在看到杜遙遞過來的銅鏡倒映出的人影時,倒是在心底小小地吃了一驚。
這身體的年紀目測大約是二十二、三歲左右,眉眼之間還帶著年輕人那種特有的青澀稚嫩。
但可能由於身體上已經承了雨露的緣故,這青澀之間似又帶著些許的媚。
這兩種看似矛盾的屬性竟在這張臉上十分完美地融合了起來,很輕易地就能讓人過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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