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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傀儡術既然屬於魔修一脈的法術,就肯定有它的弊端存在。
雖然聖光普照無法修復陳年舊疾,但施法之後不會留有任何後遺症,但傀儡術卻不然。
傀儡術既然名曰&ldo;傀儡&rdo;,最大的原因就是在過度施法之後,被施法者有可能會因為法術的副作用而喪失神智,變成只有生命但卻沒有靈魂的活著的&ldo;屍體&rdo;,此行屍走肉的狀態與&ldo;傀儡&rdo;無異,不過是剩下一個看似完好的軀殼罷了。
所以傀儡術雖然在修復一些輕微的傷害時與聖光普照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在面對嚴重傷害時,副作用就會極大地顯現。
一般而言,對於本性自私多疑的魔修來說,不大可能存在願意折損自己的靈力也要傾力施救的物件,但這個物件一旦存在,則說明他具有一定的重要性,則傀儡術先天所帶的缺陷也會限制施法者的施法範圍。
想必那日安齊遠狂性大發,硬生生地將青言的四肢撕扯了下來。在面對這樣嚴重的傷害時,就算杜遙習得的傀儡術再高明,也難逃這種法術的副作用。
蘇澈心下明瞭,看來這青言正是因為被杜遙施了高階的傀儡術後才導致了神智崩壞,讓這幅修整好的軀殼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子。而恰好肉身隕落的蘇澈的神識遊蕩而過,本能地鑽到了適合容納神識的&ldo;容器&rdo;中去,蘇澈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這具身體的新主人。
終於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被安齊遠強行抱在懷中的蘇澈只覺得頭痛欲裂。
方才被安齊遠那般無禮地對待,讓他甚至有些失去理性地埋怨為何這世上偏偏只有魔修才會習得傀儡術這種詭異法術,即便是換成別的宗門派別,他也不至於會如此失措無著了。
看著青言的臉頰慢慢地恢復了原樣,安齊遠這才收回了外放的靈絲,用手捏起蘇澈的下巴,像豹子一樣半眯起眼睛,十分認真地檢查這張方才被他弄傷了的臉。
這張臉是這個青言得以存在的唯一價值,就算是他安齊遠也不想隨意弄傷。
安齊遠的存在感實在是過於強大,更別提在這樣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之下了。
蘇澈咬緊牙關儘量讓自己忽視他目前是這般接近全裸地被安齊遠抱在懷中的事實,可安齊遠卻不斷地用指腹摩挲著他的臉頰,溫熱的鼻息更是噴在敏感的面板上,想讓蘇澈做到自欺欺人都不大可能。
看著面無表情的蘇澈,安齊遠倒沒覺得意外。
畢竟他親手烙下的法印還沒有和這具身體完全契合,只要臉上稍有表情就會產生鑽心的疼痛,所以即使此刻的蘇澈並未像以前那樣刻意奉承,安齊遠也沒有察覺出太多異樣。
紓解之後的安齊遠心情還算不錯,對這個青言的包容度也提升了幾分。
只見他捏著青言的臉讓他看向自己,問道:&ldo;怎麼?嚇到你了?&rdo;
&ldo;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本座都賞給你。&rdo;
打了個棒子也要給顆棗吃,這向來是安齊遠的馭人之術。
蘇澈一聽立刻心下起疑,生怕這變態的安齊遠又會提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要求。可看他只是一直狀似痴迷地看著自己的臉,遲遲沒有其他的動作,蘇澈這才將防備放鬆了一些。
&ldo;真的什麼賞賜都可以?&rdo;
雖然向來不齒那種用身體作為籌碼交換利益的行為,但此刻的蘇澈只要有一線希望能夠找到得以從安齊遠的魔掌中逃出生天的法子,他也必須得採取這種下下之策。
&ldo;當然。&rdo;
從安齊遠口中聽到了肯定的答覆,蘇澈思忖了一下,便開口道:&ldo;我想修真。&rdo;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