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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不由天。”

獨孤霧一愣，不再說話。她知道如今的慕沁安恐怕就是祖母說的，脫胎換骨了吧。只是，這份勇氣卻不是她能擁有的。

看到獨孤霧眼眸裡染上的憂鬱，慕沁安也不再說話，有的心結有的事情是需要自己去解開的，她在那些心結裡，不過是個外人，感同身受的外人。

慕沁安閉眼假寐，這副身子果然傷的很重，她即便是這樣費力的療養還是事倍功半。慕沁安懂醫，很巧，她會的是中醫而不是西醫，否則她恐怕現在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獨孤霧也不在言語，看了一眼假寐的慕沁安，還是看出來她的身體不是很好，想來也是沒有痊癒。獨孤霧微微嘆息，沁兒，但願你能有一個好的夫婿。

“皇帝，沁安那孩子的事皇帝打算如何處置？”太后身穿鳳袍，頭頂九頭鳳冠，卻不似那麼的嚴厲，那雙歷練了幾十年的眼睛裡綻放的是關心的光芒。

皇帝聽到太后的問話，嚴肅了一下表情，才緩緩說道：“朕的疏忽。有愧皇叔的囑託。”

“皇帝。”太后皺眉，她不喜歡皇帝這樣的腔調，“皇帝此刻不是自責。哀家知道你也很內疚，哀家也是如此。那孩子，頭腦有些不靈，如今還遭了這樣的事，哀家甚至不敢去探望她。”只怕看西敏那孩子責怪的眼神啊……

皇帝點點頭：“母后，朕打算恢復沁安的封號。”

太后一愣，隨即點點頭：“也好，那孩子本就是命格尊貴的人，這個封號早就應該有了。若不是你皇叔說……哎。”

太后突然停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皇帝也想起當年慕沁安出生的時候，原本封號皇帝和太后一早就想好了，是慕沁安的爺爺，也就是皇帝的皇叔，先皇的哥哥，堅決阻止了皇帝和太后要給慕沁安封號的想法。

慕承德說，雲隱寺的主持明空大師給慕沁安算過命，在慕沁安及笄之前不要給予任何封號，否則只怕這個孩子福薄承受不起。

太后還記得當時的情況，自己的態度……

“胡說！哀家的孫女怎麼可能福薄！”太后一臉怒容的看著明空大師。

“太后，老衲乃是出家人。出家人不妄言。阿彌陀佛。”明空大師雙手合十，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喜不怒，卻說出了一個印證了慕沁安十四年都不得好過的預言。

太后怒氣更盛：“你簡直胡說八道！”說著就要叫人將明空大師帶走，被慕承德阻止了。

“太后，就依大師所言，收回給沁安這孩子的封號吧。”慕承德神色嚴肅，那樣的態度，太后一輩子都會記得。

“這……”皇帝有些為難，慕沁安的身份好歹也是個郡主，如果連封號都沒有的話，那豈不是和一般的官家小姐無異？更何況，這個封號並不是郡主的封號。

慕承德忽然爽朗的笑了笑：“西敏今年也五歲了，皇上就把這個賞賜給西敏吧。”

皇帝看著那時五歲的慕西敏，慎重的點點頭。同意了慕承德的意見，他微微彎下腰對著慕西敏說道：“西敏，以後妹妹就是你要保護的人，你和你父親都要好好保護她。知道嗎？”

小小的慕西敏乖巧的點頭，奶聲奶氣的說：“西敏要做最好的哥哥！”

“好好好。”太后眼眶微紅，卻忍不住的讚歎。

太后晃了晃神，回過神來的時候，皇帝已經提筆準備擬旨了。

“皇帝，當年明空大師說的，哀家還是有些……不如換一個封號吧。”太后斟酌一會之後，開口說道。

皇帝頓了一下，又將硃砂筆放好，微微笑道：“既然如此就依母后所依。”

“沁安那孩子，也快及笄了。皇帝，準備送什麼禮物？”太后想到慕沁安今年就應該是及笄了，也是她真心喜歡的一個孩子，什麼事都記得有條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