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不寧(第2/3 頁)
吧。”皇帝拄著桌子站起來,身形微微一晃,蘭笙下意識的走上一步,挽住皇帝的胳膊。
皇帝看看蘭笙的手,眉間抹過不悅。蘭笙覺察到了,可是此時鬆手未免顯得做作,她只能假裝不知道。“陛下要不要沐浴?”
“不了。累了。”皇帝蹙著眉,走的很快,沒了往日的穩重。蘭笙見他心情不虞,不敢多說,儘快幫他除了衣物,就扶著他躺到了床上。
為皇帝蓋好被子,蘭笙想去點香。可是皇帝叫住了她,“不要點香。”
“是。”蘭笙走到外間,關了門,將燈都熄了。又重新走回床邊坐下。看著雙眼緊閉的皇帝,蘭笙知道他的頭又疼起來了。蘭笙把手伸進被子,握住了皇帝的手,那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些擔心。“陛下,臣女為您按摩,您安心睡吧。”
摸到合谷穴,蘭笙輕輕揉按起來。就在她以為皇帝已經入眠時,皇帝卻突然開口說道,“做朕的妾室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蘭笙無從回答,她只能實話實說,“臣女並非陛下的妾室,只是在陛下家裡借住的門客。”蘭笙覺得自己用的“門客”一詞很討巧,雖然未必能合皇帝的心意,但是卻符合她現在的處境。
“你就是朕的妾室。是朕祭天獻禮、下旨迎娶的妾室。”皇帝反握住蘭笙的手,力氣很大,彷彿要用怒火將蘭笙的手燒成灰燼。
蘭笙忍著疼,猜測皇帝與溪嬪發生了爭執,她不能忤逆皇帝,只能安撫他的焦躁,“臣女失言,陛下恕罪。陛下宅心仁厚,溫柔體貼,對我等一視同仁,這是我們的福氣。”蘭笙情不自禁地對溪嬪生出一股怨念,闔宮之中,皇帝給她的聖寵是最多的,難道她還不滿足,還想要的更多?所以激起了皇帝的自責?
自責兩個字一出現在蘭笙的腦海裡,她就驚訝地皺起了眉。皇帝是天子,怎麼會有錯,怎麼會需要自責呢?
“朕要聽實話。做朕的妾室,真的很痛苦嗎?”皇帝的手漸漸鬆開了,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愈發緊張起來。
蘭笙把手抽回來揉了揉,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八九不離十了。她輕輕把手放到皇帝的額頭上,揉按起來。“陛下,一個女人,不管做誰的妾室,都不會很愉快。誰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呢?”
“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願意做朕的妾室,而是堅持做個臣子嗎?”皇帝的呼吸漸沉,眉間的緊蹙愈發明顯。
“是,也不是。我總覺得這深宮不是我最終的歸宿,所以我心裡有些僥倖,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出宮。哪怕等上幾年、幾十年,我也會等到出宮的那天。”
“你想出宮,是因為心上人在宮外嗎?”皇帝知道這深宮對女子意味著什麼,在那些枯燥漫長的歲月裡,無論多從容的女人都會陷入絕望的死寂。
蘭笙臉一紅,手下的力道沒掌握好,重了幾分,她連忙抬起手指,解釋道,“沒有。我還沒有心上人。”蘭笙覺得和皇帝討論這個話題很尷尬。
“如果你的心上人已經娶妻了,你願意嫁給他做妾室嗎?”溪嬪淚眼朦朧的臉一直在皇帝的眼前閃現,在溪嬪哭訴的時候,他一直在想,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蘭笙覺得酒意上頭,她想裝醉躲過皇帝的戳心一問,可是暴露自己喝酒這件事似乎沒有意義,她只能認真地想一個答案出來,“如果我愛他,比他愛我多一些,那我就不會嫁給他;如果他愛我,比我愛他多一些,我就會嫁給他。”
“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皇帝能理解蘭笙的想法,可是他知道,溪嬪不是這樣想的。溪嬪對他用情至深,而他,終將會辜負溪嬪的一片用心。
“當然不是。這只是我的想法。女子心,海底針;海域無限,容針無數。怎麼可能個個一樣。”蘭笙的手還在不斷地按著,皇帝的太陽穴跳的不那麼厲害了,她覺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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