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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擇寫作題材。我要寫自己熟悉的生活,我的文學創作不是憑空創作,不是寫武俠小說自創武功招式,我覺得現在的文學題材,例如紅色戰爭經典、皇朝歷史風雲、都市情感、反腐倡廉、個人勵志等等,夠多了,應該寫寫新鮮的題材,新鮮的就是綠色的,自然和諧題材就是新鮮綠色的。
… 著書出版發行方式。很多業餘作者,寫作的熱情很高,等到大作完稿了,才面臨困境。因為大多數寫作人都選擇在一棵樹上吊死自己,而且還非要用同一條上吊死得快的麻繩。寫作人的作品大多數死於書齋,剩下的死於書店市場,再剩下的不死不活,只成就了幾個名家。
我的書的出版過程也很痛苦,也有海投瞎寄出版社,敲門碰壁文學獎,書稿交易會自賣自誇。好不容易出版了,也不能在出版社這一棵樹上吊死啊,所以我自做三輪車騎車遊走京城自己賣書,像野草那樣生存,活下來是一根草,期望野草滿天涯。這種業餘寫作人的野草生存方式,也是綠色文學的一個側面。
… 心中的理想國。寫作人心中要有源泉活水,有水才有綠色,活動的思想自由的思想是文學創作的活水源泉,是綠色文學的源頭,這個源頭就是我的理想國。是一個天地人和諧同住的理想國,天高雲淡風輕,自由自在的,地廣鬱鬱蔥蔥,也是自由自在的,人活得生動活潑,也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心中有激情,想寫什麼就儘管去寫,激情的源頭是心中的理想國,激情是湧出來的清泉,這樣下筆就有內容,言之有物。每個人的理想國是不同的,但重要的是你心中有沒有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國度。
問:謝老師,您在城市生活那麼久了,又在國外發達國家住了那麼多年,我很奇怪您能寫出鄉村山野的故事。你以後還會寫鄉村山野的事嗎?
答:我生長在廣東的小縣城,三年上山下鄉做農民,到二十多歲才離開家鄉去看世界。我心中有個原鄉的烙印,很深的,永遠的,將會影響我一生。我不知道在座的同學有多少來自於鄉村小地方,你們是否還記得還想過自己的家鄉。即使是在大城市生長的同學,你們的父母、父母的父母是來自於鄉下嗎?聽他們講過那裡的事嗎?中國以農立國,我們的祖先都是農民,都是土包子,原鄉在影響著我們,或淺或深,或清晰或模糊,在文化裡在血液中。原鄉成就我寫書,以後還是我墨水裡的色彩,原鄉使我有一種綠色人生態。寫作、說話、做事、行為、思想,都有那個烙印,這是一種原鄉人的綠色人生態。
問:謝老師,您的生活經歷這麼豐富,做過十二年的外交官,現在又是金融投資行業的顧問,但是您寫了書自己騎三輪車滿北京到處賣書,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模式做人的角色之間的巨大反差嗎?例如高尚與卑微之間?我們大學生不像你們前輩有國家分配工作,我們以後要自己找工作,您對我們有什麼建議嗎?
答:我在1994年辭去了從事12年的外交部職務。我太太今天還在問我,為什麼自己打破那個好飯碗。說實話,是我自己不能做那個工作,不勝任。現在我很多同輩已經在大使的崗位上。拿破崙說,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大使是外交界的將軍,我不是一個好士兵。我放棄了註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去追求我認為能夠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是因為心中湧動的那股自由自在的風,因為自己與生俱來的綠色人生態。我現在的生活很好啊,如果沒有轉變,我不會寫成出版了兩部長篇小說,文字是能夠流傳下去的東西,是精神財富。說物質財富金錢數目嘛,我也不錯啊,肯定比公務員的同輩要好。至於那些不相干的尊榮光環嘛,繁華若浮雲啦。你說到高尚與卑微的反差,我認為兩者是能夠共存的。我正在親身實踐。我學社會學的,以社會學的眼光,我騎三輪車賣書,混跡於三教九流引車賣漿之輩,我觀察我體驗,經歷很豐富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