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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瞧著亦南的表情,天蕾的心裡不由得來了幾分緊張,亦南雖然沒什麼幽默細胞,可最近已經越發可愛了,但現在卻露出了初見他時冷侍衛的表情。
舜元半晌不答,天蕾又皺了皺眉眉頭,看向亦南:“亦南,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這表情?”
“亦南,笑一個。”舜元又悠悠剝了一顆葡萄喂近天蕾的小嘴裡,自家這侍衛就是一根筋,自個兒都在自家王妃面前把苦吞入肚子裡,他卻還敢在這裡擺臉色?裝模作樣都不會?
亦南嘴角一抽,扯了扯嘴,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巧兒。自家兄弟這未來媳婦,真不靠譜。竟然還敢嘲笑自己。
等天蕾嚥下葡萄,舜元才輕輕抬手,撫了撫天蕾的臉蛋,他的聲音很輕,比飄來的微風還輕,可天蕾卻覺得有些涼意,她縮了縮脖子。
舜元道:“暖暖,徐天晴死了。”
徐天晴?內閣學士府的二小姐,當今景世子的側妃徐天晴?
天蕾有些發怔,她的眼前,似乎又瞧見了那個身著紫色長裙,美目顧盼之間豔色流動,嫵媚生香的徐天晴。
“她怎麼死的?”雖然並不喜歡她,可對於徐天晴,天蕾卻說不上討厭。她們的交情畢竟比萍水相逢還是要深一點點,她的心腸不是硬鐵鑄造,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舜元深深看了天蕾一眼,頓了頓,才輕輕道:“投水自盡。”
天蕾指尖一顫,深吸了一口氣,卻突然笑道:“我相信,她不是這種人。”
天蕾朝著舜元招了招手,舜元主動地彎身,她伸手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悶聲悶氣:“老公,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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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攝政王妃有孕之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都,最近幾日,元王府的門檻都快被一雙雙腳給踏平了,全部是各家小姐或者夫人遞來的拜帖。雖然舜元將這些帖子全數擋了回去,可還是不能抵擋眾夥的熱情——對於堅不可摧的元王府來說,攝政王妃是唯一的突破口,如果有幸能在這個地方謀求一點空間,那她們的門庭容華,就有保障,甚至不滅。
可是連續半月的堅持不懈,也起不到一丁點作用之後,大夥兒也就漸漸開始頹敗了起來,送帖子來的人也就逐漸少了,加上涇陽王府那邊,景世子和穆江國小公主的婚期已定,就定在這個月中旬,眾人的賀貼就就改了一個方向。
元王府,涇陽王府,這是京城的兩大勢力,雖然大家心知肚明兩大敵對,可以後誰成王誰敗寇卻不一定,居中站立,是最好的辦法。涇陽王府那邊雖然原本比元王府差了一截,可如今又有了穆江國的支援,這結局便很難說了,這表面功夫,也得做好。
因為涇陽王府景世子已有正妻的緣故,穆傾顏雖然是帝皇指婚,最後也不過是嫁給景世子做側妃,可是即便是側妃,當月十五,整個聖國京都,都被籠罩在了一層濃烈的鮮紅裡,甚至地面上,都被人鋪就了十里紅綢,抬著穆傾顏的大花轎從城門口到世子府,一路有鮮豔花瓣雨飄揚,美輪美奐。所有人都說,這一場穆傾顏的花嫁,甚至比過了之前攝政王娶攝政王妃的壯景。
不過,這些流言蜚語的,天蕾可不在乎,她雖然沒有去參加景世子的婚禮,可也有亦南帶來的八卦新聞,聽完之後她也只是嘿嘿一笑,喝了一口自家老公親自熬親自喂的八寶粥:“架勢大有什麼用?嫁過去了還不是得叫我一聲皇嬸嬸。”更何況,景侄兒有自家老公好嗎?給親自做飯親自餵飯嗎?會暖床懂貼心嗎?
天蕾笑得開懷。
舜元也是微微一笑,拿出一方絲巾給天蕾擦了擦嘴角:“多大個人了?還老是不注意。”
“這不有你嗎?”
——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