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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爺爺的媳婦, 你緊張什麼?&rdo;許鶴走過來, 挨著他坐下。
沙發是那種大的長沙發, 可以坐好幾個人,不過一般人坐會儘量跟別人錯開。
剛剛他跟奶奶各佔一邊,中間空出很多位置, 王修幫她按按鍵都不方便,但是這是正常人之間的距離,都是這樣的。
許鶴一來就坐這麼近,說明根本沒把他當外人, 他倆之間的關係也超過了平常人, 沒距離。
其實本來就不是正常人的關係, 他倆是情侶, 不過有時候許鶴特別沒有自覺而已。
王修挪挪屁股,離許鶴更近, &ldo;爺爺說了奶奶什麼?&rdo;
&ldo;爺爺說他原本對自己的婚姻都不抱希望了, 但是奶奶給了他驚喜。&rdo;
許鶴翹起二郎腿, 接過奶奶的遊戲繼續玩, &ldo;他說第一次有人把他踹下床, 招呼他幹活,他記到現在。&rdo;
許家的男人其實還有一個特點,記仇,他爺爺記仇, 他爸爸記仇,許鶴也記仇,尤其是無妄之仇。
丁襄兒為什麼要踹他?
說起來有些莫名其妙,是被人嫌棄的多了,總有人說她鮮花採摘牛糞上,許修然這朵鮮花插在她這坨牛糞上,身為一個女子,被人如此形容,能不氣嗎?
總把許修然抬這麼高,把她扁的這麼底,搞得許修然好像是她們的一樣。
別人越是寶貴許修然,她就越想搗亂,對他不好,大半夜的,瞧他睡在書房,連人帶被子一腳踹了下去。
許修然砰的一聲摔醒了,人躺在地上,身上半蓋著被子,揉著眼有些迷茫看她,&ldo;怎麼了?&rdo;
他睫毛很長,眼睛又很亮,即使剛睡醒也難以掩蓋他俊美的容貌。
許修然是短髮,短髮下卻留了一條辮子,這是長命辮,從小就開始留了,不能剪,剪了就意味著短命的意思。
丁襄兒站在硬榻上,這才發現許修然的被子底下是空的,沒有鋪的被子,硬硬的,一個有著少爺病的人居然堅持在這上面睡了好幾個月,說出去恐怕連她自己都不信。
這榻又硬又冷,她自己都睡不下去,但是許修然為了營造倆人同房的事,居然一直默默堅持著。
看你不順眼這種話突然說不下去了。
丁襄兒從榻上下面,&ldo;這榻太冷了,你去我床上睡吧。&rdo;
那床原本只屬於許修然,因為她睡的多了,脫口而出變成了自己的床。
許修然也沒有跟她爭辯,理了理被子重新抱回榻上,&ldo;你睡你的,不用管我。&rdo;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掀開被子又要睡去,丁襄兒一把搶過他的被子,放在自己床上,原本以為沒有被子許修然就妥協了,沒想到許修然就這麼睡了一夜,第二天自然而然凍的傷寒,丁襄兒也被母親罵了一頓。
大意是說她沒用,連個人都照顧不好,讓她的寶貝兒子凍傷寒了之類的。
這事確實是丁襄兒的責任,本來那榻晚上就不能待人,她還把被子抱走了,許修然也一聲不吭,結果把自己凍傷寒了。
但是丁襄兒覺得許修然也有責任。
你不舒服倒是說啊,冷你倒是過來啊!又不是不讓你睡。
晚上許修然回來,脫了衣物去衣櫃裡抱被子,結果發現是空的,被子在丁襄兒床上。
丁襄兒假裝睡了,只眯了一隻眼看他,發現他把脫下來的衣物又穿了回去,然後繼續往木榻方向走。
這又讓丁襄兒十分氣憤。
我是老虎還是怎麼滴?你寧願凍著,也不肯跟我睡!
丁襄兒氣憤之餘,陡然掀開被子下床,噔噔幾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