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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渠臉色煞白,怒不可遏的看著幾步之遙的納蘭明嫻:「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她顧不得阮白爾的阻攔,大步上前狠狠給了納蘭一記耳光。先前說過謝安渠善騎射,手勁自然不小。納蘭被她打的偏過臉去,再轉頭時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白白嫩嫩的臉上出現了大半個指印,霎時腫得青紫。
如此痛楚納蘭明嫻不以為意:「手滑罷了,你何必這般火大,就算你不躲也射不中你。」
「你!」謝安渠緊緊攥著拳頭,卻也不能再打。
先前是被魘著了,一怒之下給了她一巴掌。謝安渠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世家把她教養的很好,雖有一些小毛病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她敢給李菡萏沒臉是因為知道李菡萏算不得人物。元笑堵門時她來找阮白爾赴宴,雖是密友卻也不會告知祖輩坐門此等丟份之事。所以現下明知納蘭明嫻對著她的腦袋放箭,她也不會窮追不捨。
要問為何,概因她們一個世族一個清貴,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世族看不慣窮鬼,清貴看不慣奢靡。可如果真的撕起來,世族說不過清貴那張嘴,清貴也還要買米吃飯。謝氏是大世族,納蘭也是翹楚。她們都是家中嫡系,一舉一動都是有含義的,好讓底下的那些追隨者知曉方向。
納蘭明嫻是個木愣子,反正她再怎麼浪她老孃還在,有人撐著,家中也只選嫡女做家主。謝安渠就不同了,謝氏看重嫡系卻也不過多打壓庶出,族內都是能者居上,在資源多數傾斜嫡系的情況下還能冒頭的庶出也就顯得不一般了。
而謝安渠家中正有這樣的庶出,還不是叔叔伯伯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她有多番顧慮,自然不敢由著性子來。要是將來庶弟真的做了主,她也不會再去使絆子,只會把自己嫁出去,這樣瀟灑些,免得在家中心裡頭不痛快。
謝氏算是世家為數不多嫡庶關係和睦的族群了,他們分出勝負前大打出手卻不會危及性命。分出勝負後也不會再心有不甘暗中謀劃。只以家族利益為優先,聽命行事。所以謝梓梓惹怒元文靖被剮刑之後無人為她收屍,甚至連個牌位,連柱香都沒有。
納蘭看著謝安渠暴怒卻不再有什麼舉動時嗤笑了一聲,把弓扔給了一旁的侍從轉身離開了馬場。其他女郎也默不作聲,這種事她們摻和不得。
阮白爾走過去,拍了拍謝安渠的肩膀:「罷了,納蘭大族,不值當。」謝安渠惱恨的看著納蘭的背影道:「不過是個男人,虧她的出息。」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我三四天沒更新,那麼是的,我又卡文了。本來我想說這一篇又是兩千,我要不明後再發,但是我看見我追的文她居然不更!我就出奇的憤怒,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將心比心吧!嘖!
☆、第 30 章
「小侯爺,這就把您送到這兒了,您慢走!」幾個衙差低頭哈腰的送一個錦衣男子出了府衙,在男子走後還不算,一直到看不見男子轎子的蹤影才直起腰。
「頭,不就是個侯爺嗎?這洛京這麼多勛貴,為什麼要對他點頭哈腰?」捕頭看了說話的手下路人甲:「不就是?你這嘴真是欠個教訓。那位爺……脾性上來可是能要你我性命的。」
施祁——長公主長子,雖是冠了駙馬的姓氏卻並不討駙馬的喜。當初公主駙馬情濃意深時,長公主答應本是家中獨子的駙馬,有了孩子後,過繼一個給施家權當盡孝。可重點來了,駙馬只得意了月餘,長公主便有了新歡。所以駙馬心中始終有一根刺,深覺施祁並非他親生。
長公主貴為天子後裔,解釋一兩次便厭煩了,卻還是遵守當初約定把施祁過繼給了施家。施家雖也懷疑血脈,但都是聰明人,並不會給這位張揚跋扈的長公主難堪。接下了這個孩子之後,也是盡心力撫養教化。在施祁十歲之前都是一個挺正常的孩子,可架不住駙馬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