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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嘖嘖:「有毛關係,無所謂,反正北哥會出手。」
寸頭沉默一秒,說:「不過北哥真守規矩,像陳峭弟弟那種貨色,外強中乾,打一頓就完了,一頓不行打兩頓,兩頓不行天天堵著打,這?不直接就解決了,繞來繞去麻煩得很。」
「呸,你懂個屁,」小白端著陳峭說陳年的語氣說,「北哥是?有江湖義氣,所以混得好?。再說,陳峭那個傻逼弟弟又不是?職高或者后街的人。咱們這?還?有一個規矩,不跟那些好?學生?瞎幾把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管各的,北哥這?是?在先禮後兵。」
寸頭:「……行。」
真愛腦殘粉。
小白站起來,拍拍手,叫著寸頭去吃麻辣燙。聽半天牆角,沒一點意思。
中午,北風升大,攜著濕冷往人骨頭縫裡拱。
江鶯跟著李北的步伐,溫吞地?走進「肖婷姐火鍋店」裡。人很多,氣味辛辣,熱氣騰騰。光是?站在這?,就能感受到寒意被擊退。
餘光小心地?跟著個高腿長的少?年,扣著鴨舌帽,帶著口罩,連半截下?巴都看不見,藏的嚴實。
凝著一種神秘又強硬的黑,剝不開的疏冷寒冰。
「這?邊請。」
服務員引著他們走進角落位置,剛收拾出來,泛著淡淡的油光,等一坐下?,就端來消過毒的碗筷,將一張點菜表遞過去,和一支鉛筆。
李北遞給江鶯,說:「選吧。」
「你吃什麼??」江鶯接過選單,邊問,「有什麼?忌口嗎?」
李北說:「不吃內臟。」
江鶯點頭:「我也不吃。你不吃辣,那就點一個鴛鴦鍋,一個重?慶辣,一個養生?鍋。」
接著,點了幾盤菜,問了李北的意見,只得到了都行兩個字,江鶯在心裡咕囔了一句竹竿真惜字如金,難不成多說一個字還?收費啊。
火鍋店熱氣重?,辣意驅散涼意。
一頓飯吃的安靜無比,與?其他桌上的談笑好?似隔著兩個世界一般。
江鶯抬眼,偷瞄李北一樣。
那黑色的帽簷毫不客氣地?遮住主人,一絲都窺見不得。她只能悻悻地?收回視線,夾起一塊煮爛的土豆吃掉。
她低下?頭,對面?的少?年悄然抬起頭,眸子晦澀艱深,波動轉瞬即逝。
這?樣挺好?的,不過多的靠近,免得起貪念。
貪念不可?怕,可?怕的是?無止境。
李北剋制住一切不該有的心思,寧願做個卑鄙小人躲在安全所。
火鍋吃到最後,江鶯心情順暢不少?。
果然沒有什麼?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兩頓,三頓。
江鶯去結的帳,出來時,李北站在門口。
一片大紅黃色做舊的裝潢裡,濃重?的黑極為?突兀,惹眼,露出的冷懨,隨著李北投來的淡漠視線加濃,暈出一片對熱鬧冷眼旁觀的意味兒。
江鶯心裡一顫,沉在腦海里的那張報紙上的照片冒出來。
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李北對這?個世界就失望透頂了,厭惡著冷漠的人類,反感著麻木不仁的生?活。
如果那天,李北父親出獄那天。
她沒有生?出那股莫名其妙的勇氣,他是?不是?就成功徹底告別這?個悲情人生?了。
李北微微蹙眉,沒明?白江鶯怎麼?了。那雙清泠泠的眸子裡浮起後怕,悲切。
他的視線下?移,淡粉的唇被牙齒咬的殷紅髮抖,白嫩的臉微顫。
江鶯,在怕什麼??
李北身形動了一下?,朝呆愣在原地?的女孩兒走去,抬起手臂,修長微涼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