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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鶯安靜的吃著麻辣燙,果然,竹竿是最沉默的一個。
「北哥,你跟孫柏怎麼了?」兀的,不知道哪個人突然問了一句。
說話聲瞬間消彌,氣氛變得有些凝固。
江鶯掀了下睫毛,嚥下嘴裡的蟹柳,筷子無意識地攪動著湯水。
李北懶散地垂下眸,視線往角落裡的位置覷了眼,微微眯一下眼睛,腳勾了一下椅子坐下,雙腿自然撐開,手揣在兜裡,無波無動地回了句:「沒怎麼。」
「哎哎哎,別他媽問了,你們都不餓是不是,老子熬一晚上了,瞎bb啥呢,」氣氛有點尷尬,有人出來打圓場,踹了一腳多嘴的那人,「快點選!一會還得吊那幾個傻逼,非得給他們打服了不行。」
不怎麼大的空間再次熱鬧起來,江鶯提起來的心落下,吃飯的速度提快。
老闆娘接過他們的盆盆,稱了一下,說:「一共八十五,給你們抹個零,給八十就行。」
「謝了,老闆娘,」少年笑嘻嘻地說,「果然是人美心善。」
老闆娘笑得眼角細紋皺成一團,端著盆盆往裡走,還不忘問一句:「是在店裡吃,還是給做好了你們送上去?」
李北突然出聲:「送上去。」
剛剛發問的那個不高不矮的白髮少年頂著張娃娃臉,滿臉問號:「哎?不是說透氣嗎?」
「在哪吃不是吃,」旁邊一高個寸頭少年抬手給了他背上一拳,「小白,你打遊戲打傻了是不是,話怎麼這麼多,趕緊去點個奶茶喝喝,堵住你的嘴。」
李北髮絲下的眼眸在角樓裡的纖細背影上停頓幾秒,若無其事地低頭玩手機。
麻辣燙店裡鬧騰了一會兒,老闆娘進去煮,一行人推搡著出去,往樓上走,嘴裡不停地罵著賽季上遇見的傻逼玩意兒。
江鶯鬆了口氣,還好沒被認出來。
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說,難不成說我被孤立針對了很難受所以受不了請假了。
明明再忍忍就過去了,明年就高考了。
江鶯沉默地掉了會兒眼淚,細白的手指抓出一張抽紙,胡亂擦了擦眼角,把桌子上的垃圾扔進垃圾桶裡,背著包低著頭朝外走。
一扯開玻璃門,冷風見縫插針,帶著粘稠的濕冷,江鶯縮了一下脖子,小心地關上門,一轉身,眼前出現一雙黑色的匡威帆布鞋。
見過好幾次,都是同一個人在穿。
「……」
江鶯抬眸,頓住。
不怎麼明亮的光裡,李北隨意地倚靠在鐵鏽欄杆拐角的位置,單手插在衛衣外套兜裡,另外一隻手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煙,灰白色的煙融進冷稠的空氣中,燃起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聽到開門聲音,微偏著頭,眼眸清冷,毫不驚訝,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江鶯費力的扯著嘴角尷尬地笑了下:「嗨,好巧。」
李北沒說話,只是半垂著眸子,冷冽至極。
江鶯等了等,竹竿一直沒講話,手不自覺地攀著書包帶收緊,蠕動幾下嘴唇,小聲說:「我先走了,拜拜。」
李北還是沒動,緩緩地收回視線,又吸了口煙。
江鶯懂了,是巧合,李北沒認出來她,只是從樓上下來透口氣,吸支煙罷了。
想明白了,江鶯抬腳要下樓,背上的書包帶子被不輕不重的拉住。
她回頭,對上李北冷透了的眼睛。
李北視線定在她的手上,低聲問:「受傷了?」
江鶯下意識縮手,回了句:「沒有。」
李北沒接話,只是看著她,一絲多餘的神情都沒有,冷漠又劣化。
半響,江鶯有點搞不明白,嘗試著往前走了一下,卻被一股猛然的力道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