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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抹了把臉,身上汗黏黏的。
飯桌上姚母又挑起唸了一個月的話題,&ldo;我看你還是再回南江去吧,好好的工作就這麼辭了,那份實習工作多好啊,你才剛畢業,不能太挑剔,絕對不能心高氣傲。&rdo;
姚岸連連說&ldo;好&rdo;,兀自嚼著飯菜,分明是在應付。姚母見狀,只得無奈的嘆氣,又說:&ldo;燕燕去跳舞了,你晚上記得給她留門。&rdo;
姚岸聞言,蹙眉說:&ldo;又是去舞廳?&rdo;
姚母點點頭,也是不悅。
中雋鎮還保留著十年前的舞廳,天花板上打著旋轉燈,折射著五顏六色,將一張張臉糊得古里古怪,常年奏響著慢四步的舞曲。如今多是一些老年人前去光顧,也有三四十歲還打著光棍的中年人。姚岸難免擔心,只是姚燕瑾還掌握著分寸,九點前一定會歸家,想了想,她便隨意說了幾句安撫姚母。
姚岸接連上了一週的車,空調修好之後,跟車倒也並不煩悶了,只是姚父有些體力不支,畢竟沒人與他換班,苦熬十二小時,腰痠背痛,連胳膊都已舉得麻木。
姚岸接完電話,輕鬆道:&ldo;爸,姑姑說請到新司機了,明天就能來上班。&rdo;
姚父總算鬆了口氣,眼前卻突然模模糊糊的晃了神,甩了甩頭,再清醒時已來不及瞧清,前方一道騎著摩托車的身影突然衝來,姚父猛地剎車。
姚岸匆匆跳下車,驚慌的連喊數聲,見倒地那人呼痛低吟,她才後怕得唸了聲&ldo;謝天謝地&rdo;,趕緊摸出手機叫救護車。
姚父手足無措,摩托車已散了許多零件碎片,地上那人折了腿,血漬淺淺的化了幾抹,身上也不知哪處有受傷,無力的叫著就是爬不起來。
道旁的貨運公司裡走出幾人,唯恐天下不亂的喊:&ldo;別想肇事逃逸啊!&rdo;又起鬨說著打電話報警。
姚岸無心理睬他們,擔心倒地那人失去知覺,她蹲在一旁不斷地與他說話,又保證一定會負責任。
李山鎮沒有正規醫院,從中雋鎮調來救護車,少說也需半小時,來回耗時便更久了,姚岸鎮定思忖,朝姚父喊:&ldo;爸,我們先送他去醫院吧!&rdo;
姚父忙不迭的應下,上前去攙傷者,卻又不敢動作太大,唯恐他傷上加傷。
一碰那人的腿,他就&ldo;哇哇&rdo;大叫,疼得眼淚鼻涕齊流。姚岸汗流浹背,捋開垂掛下來的頭髮,胡亂的往辮子上繞了幾圈,又揮手阻止:&ldo;爸,別扶了,他動不了。&rdo;
四下張望了一番,姚岸只得向那幾個看熱鬧的混混求救:&ldo;能不能幫個忙,你們公司裡有沒有什麼架子,或者大塊的布?&rdo;
那幾人嘻嘻笑笑:&ldo;有啊,你跟我們進去拿啊,在我房間!&rdo;
姚岸惱羞成怒,漲紅著臉隱忍下來,又回到了傷者旁邊,卻聽遠遠傳來喊聲:&ldo;李強,你去幫忙,把那人送醫院去。&rdo;
姚岸循聲望去,二樓視窗大開,蔣拿彎腰靠著,捏著菸頭吸了一口,盯著姚岸笑了笑,又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朦朧的白色匯在空中,裊裊婷婷的消散無蹤。
姚岸愣了愣,見立在一旁的幾人迅速往裡走去,片刻便抬了一個簡易擔架出來,她終於回神,再往二樓望去,蔣拿卻已不在原地。
李強把他們送回了中雋,沒半句話就離開了,姚岸沒空道謝,跟著醫生護士跑進跑出,終於將傷者安頓下來。幸而那人並無大礙,她陪護一旁,等來了傷者的家屬,低眉輕語的解釋了好半天,又打電話問姚父事情處理的如何。
姚父垂頭喪氣的說:&ldo;他們沒報警,還好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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