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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西棠盯著手上的戒指看了又看,她不至於繼續裝傻,但她需要一點時間去適應,雖然,協議一事,他乘人之危或者強迫,她可以主張協議無效,但她怕自己禁不住他用柔情和金錢深挖的陷阱而自己主動跳進去。
她明白,這個陷阱除非他不向她展示,否則她幾乎一定會跳進去。
他不需要趁人之危,更不需要脅迫或者使用欺詐這種卑劣的手段,她會像迷途的羔羊一般,主動送入狼口。
本就是一樁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的金錢交易,她何必裝什麼?高風亮節。
可問題在於,她真?的喜歡他。
如果他認為和她之間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充斥著金錢的華麗的可以隨時抽身?的交易,那麼?現?在開始,她要裝得不那麼?喜歡他,她要喜歡他的錢(當然她也是真?心實意地在喜歡著他的錢)。
她知道,真?心只有一方在付出,那會很慘烈。
最後他們?都會很慘烈,她的心靈會受到情愛千瘡百孔的腐蝕,而他會失去一個很喜歡很喜歡他的人,這對他而言肯定也是一定程度上的一種難以名狀的損失(雖然只是她認為這對他而言是一種損失)。
所以為了最後她不被傷害得那麼?深,他也不至於失去一個很喜歡他的人,她要喜歡他的錢,並儘量做到只喜歡他的錢。
靜謐的空間內,中島臺眩目迷人的燈光閃耀著金錢的味道,二?人隔著中島臺,一個垂眸沉思?並且糾結,一個透過頭頂綺麗的光照正審慎地注視著某一個正在糾結的她。
屋子裡常年開空調,無論冬夏,溫度從來適宜,他很少在屋子裡感到燥熱,但此刻他是真?的覺得熱。
晏西岑抬手拉鬆了領帶結,抿著唇盯著許西棠沉默而帶著幾分憂傷但又明媚的面孔,她不怎麼?化濃妝,年輕的面龐幾乎是天?然去雕飾,不需要太多的粉飾也能做到楚楚動人。
他不得不承認,這兩天?,或許是她身?份的轉變,從侄子的女?友忽然變成他的未婚妻,他總莫明地被她勾起情緒間的浮動,還有,難以剋制的不知名的燥熱。
這兩天?她在本城名流間很有流傳度,她是各位太太和千金以及公子哥兒之間交流時不會繞開的一個話題,大?家只知道她姓許,有傳聞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但只是傳聞,因為他沒有當眾表態,也沒讓媒體大?肆渲染,更多人把她當成他一時興起帶在身?邊的一個普通的女?人,之所以說普通,並非是她容貌平凡,只是對於本城人士和各家媒體來說,他身?邊出現?過的女?人沒有長相平庸的。
他並沒有談過太多戀愛,初戀在二?十歲那年,後來他忙於事業,幾乎看淡了情愛一事,在他看來,他不需要去經營感情,並非他過度自負地認為這種事情他天?生就會,而只是因為他志不在此,愛情從來不會佔據他人生太多空間和時間,而他也預設將來會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千金做太太。
他給自己定下在三?十歲之後再走入婚姻,因為太早進入婚姻對所有人而言都不是好事,即便?某一位過早走進婚姻的人聲稱過早走進婚姻能省下很多事並且她(他)很快樂,那一定是在咬著牙自欺欺人,因為人的一生沒有幾個年齡會像二?十歲的青春一樣?寶貴,婚姻總是沉重的,婚姻也意味著責任,而不會經營也不願負責的人會將婚姻變成一具可怕的枷鎖。
和初戀分手後他這些年幾乎不再談感情,但偶爾他出席各類應酬,如酒會和晚宴這些場合,他需要一位得體的女?伴陪同出席,這些女?伴可以是娛樂圈的女?明星,也可以是認識很久或只是剛剛認識的富家千金,有時候他厭煩去和她們?打交道,就讓女?秘書代?替,或者乾脆自己一個人出席。
這些年他帶在身?邊出席各類場合的女?伴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擁有一張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