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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用了,我穿酒店拖鞋就行。」她拒絕道。
時洲將袋子放下:「拖鞋鞋底不防滑。」
「媽媽不喜歡嗎?這是我和爸爸一起選的,我最喜歡紅色了,爸爸也覺得很好看。」
許泊寧納悶地睨了時洲眼,她能理解小孩子喜歡花花綠綠的東西,但時洲這種謎之審美是怎麼回事?她瞧著男人自己平日裡穿著得體,也不像啊。
她臉上掛著笑哄騙孩子:「喻喻,媽媽穿自己的鞋子就行,你選的這雙等回去了媽媽再穿。」
許泊寧在這上面很堅持。
不過她很快就自己打了臉,一晚過去,腳踝已經消了腫,勉強能下地走會兒路。可是還沒有痊癒,她那細跟鞋穿著很不舒服,在屋裡走了兩三分鐘,實在忍不了,她把扔在角落裡的袋子扒拉出來。
時洲他們在一樓大廳等她,男人低頭看見她的鞋,許泊寧拘謹地往後縮著腳趾,嫩蔥一般的腳趾蜷起,時洲眸色黯了黯。
他什麼都沒有說。
船自河中緩緩駛過,船孃哼著當地小調,許泊寧看著這座已有上千年的古鎮,心意外地慢慢平靜下來。
連時洲說拍張合照她都沒有拒絕,許喻坐在中間,時洲跟許泊寧一左一右貼著他的肩膀,三人都笑得很開心。只是下船時,時洲先抱著許喻到岸邊,轉而把手遞給許泊寧要扶她,卻讓她側身避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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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周塘鎮回來第一晚,許泊寧險些夜不歸宿。
韓堯約她去一家法國餐廳,在他家附近。燈光柔和,氣氛曖昧,許泊寧喝了兩杯紅酒,頭開始發懵,暈乎乎的,酒精上頭,要不是還保留了絲理智,怕是在車上就能脫光衣物。
熱吻過去,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韓堯抵著她的額輕聲道:「許泊寧,不然去我家吧,兩分鐘就到了。」
他這是在邀請,許泊寧能聽懂,她遲疑了幾秒,正要答應,手機卻突然響起。
時洲發來的影片請求,男人雖然心思不純,卻幾乎不會主動打擾她。許泊寧看眼坐在駕駛座的韓堯,稍微側過身結束通話影片:「韓堯,我得回去,我車就停那兒,我自己喊個車回去好了。」
「誰打來的啊?」
「我兒子,可能找我有事。」
「哦。」韓堯失望地應了聲,「你先在這兒接電話,我等等也行的。」
許泊寧整理好自己衣服,開啟車門,笑了下:「改天吧。」
下了車,她才給時洲回撥過去。
許喻臉蛋很快出現在影片中,圓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看她:「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還在等你給我念故事。」
大概因為在周塘鎮那幾天的接觸,許喻明顯親近她不少,許泊寧有些愧疚,她今天完全忘記要給他講睡前故事。
等她到家裡的時候,許喻早已經被時洲哄睡,時洲也穿著睡衣在浴室刷牙。
許泊寧躡手躡腳掩上許喻房間的門,踟躕好會兒對時洲說:「抱歉,我今天回來晚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時洲平靜道。
男人雖然沒有苛責她,許泊寧心裡的內疚卻愈發強烈,她頓了頓:「明早喻喻醒來,我跟他說對不起。」
小孩子從來都不記仇,許喻壓根沒把許泊寧爽約的事放在心上,但許泊寧自己卻不敢再他跟前食言。孩子八點睡覺,她如果不加班,肯定準時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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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許泊寧約了田衛方和許齊元吃飯。
「老許你今天可得控制好自己脾氣,我們就這麼個女兒,難不成你還要和她拗氣一輩子,她現在家都不怎麼回了。」田衛方出門前勸許齊元,「關鍵你自己也不好受。」
好多次,許齊元夜裡不睡覺坐在客廳裡抽菸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