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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眼底的迷糊表明她還在醉酒的狀態。

顧簡溪掏出錢包買單，一轉頭發現林一染又睡著了，小聲叫著：「染染，我們回去睡覺。」

沒得到回應，顧簡溪只能認命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後把人橫抱起來，離開小酒吧。

這一路上林一染也不老實，在顧簡溪的懷裡動來動去，還抱著她的脖子蹭來蹭去，惹得顧簡溪收穫了一路異樣的目光。

等到了房間，顧簡溪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床上，然後雙手才有空隙去拿開林一染掛在她脖子上的手。但剛拿開，林一染的手又快速伸了過來，死死把她抱住。

顧簡溪：「……」

「顧簡溪，你就是個笨蛋。」暈乎乎的某人突然出聲。

顧簡溪也不掙紮了，維持著這個姿勢撐在林一染的上方，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笨蛋！笨蛋！大笨蛋！」

顧簡溪沒想到自己在林一染心底是這樣的形象，試探性地詢問：「染染，我為什麼是笨蛋？」

「就是笨蛋嗚嗚嗚……」

顧簡溪沒想到林一染說著說著還哭起來了，而且眼淚說掉就掉，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樣。

顧簡溪心下一緊，也顧不上自己為什麼變成了笨蛋，趁著林一染縮回手擦眼淚的縫隙坐起身子，也跟著幫忙擦眼淚。

「我是笨蛋，是笨蛋，染染不哭。」顧簡溪第一次感受到手足無措的滋味，手微顫，摸著林一染的發頂。

「是、嗝、是大笨蛋。」

「是是是，是大笨蛋。」顧簡溪順著她的話往下接，「染染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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