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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於是我立刻就改了口，&ldo;我不會梳髮髻……&rdo;

但是這個藉口好像還不如真話讓人受用。因為秦斂的那張麵皮不但沒有絲毫鬆動，反而更加面無表情。

我真怕他冷不丁來一句：&ldo;哦，看來你那個貼身丫鬟阿寂是吃白飯的。&rdo;更怕他後面跟著來另一句：&ldo;那明天就把她換了吧。&rdo;

但事實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又把我重新按在他腿上，然後把我的腦袋掰正，然後他的手在我的腦後又抓又撓了好幾下，再然後他說道：&ldo;好了。&rdo;

我的腦袋後頭又沉了不少。我摸了摸後面，一個鬆鬆的髮髻已經梳好，被一根斜斜的簪子別著。秦斂拍了下我的手：&ldo;別亂抓，一會兒又弄亂了。&rdo;

我今天的發現真不少。原來他還會梳女人的頭髮。宮裡的女人都風傳他以前風流倜儻，欠下了不少桃花債，我本來還有些將信將疑，但現在確定多了。

他把我的身子扳過去，眼睛對著眼睛，然後他細細打量了一下，眼睛意思意思地彎了彎，勉勉強強算是一個笑容，說道：&ldo;我梳得還不錯罷？&rdo;

我心想你就算在我身後梳成一個打碎了的雞蛋模樣我也瞧不見。

但秦斂在我的腦袋上折騰出了他想要的髮髻模樣以後露出了笑容，這就代表他心情變好。他心情變好，就代表我今晚大概可以睡一個安穩覺。

但我還是想得太天真了。秦斂的心思太難猜了，他把我從他的左腿挪到他的右腿上，然後捏了捏我的臉蛋，然後雲淡風輕地說道：&ldo;回去以後寫兩千字檢討，明天交給我看。&rdo;

我的臉立刻垮了下來：&ldo;不寫行不行……&rdo;

&ldo;可以。&rdo;他回答得很痛快，但是還沒等我慶幸，他後面又慢悠悠跟了一句更讓我直不起腰的話，&ldo;或者寫兩千字檢討，或者把你養的那隻吵個不停的八哥送走，你選一樣。&rdo;

我想我都快哭出來了，可憐巴巴地望著他：&ldo;秦斂……&rdo;

&ldo;再或者，你還有第三個選擇，&rdo;秦斂終於良心發現，在我的眼神下又開口了，&ldo;今天晚上要做兩次，不能再少。&rdo;

我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ldo;那我還是寫兩千字檢討吧……&rdo;

&ldo;你沒的選擇。&rdo;

他把我收得更緊了，薄薄的雙唇眼看著就要落下來，我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向後彎腰，嗡嗡地嚷嚷著：&ldo;秦斂！做人可以無恥，但不能像你這麼無恥！&rdo;

&ldo;哦？&rdo;他挑起一邊眼尾斜睨我，慢騰騰地說，&ldo;我怎麼無恥了？&rdo;

&ldo;你燒殺搶掠樣樣都精通……&rdo;我在他清涼得像深泉水的眼神下，在本來已經說完了話的前提下又不情不願地小聲加了一句，&ldo;才怪。&rdo;

秦斂&ldo;嗯&rdo;了一聲，撫摸著我的後背，繼續問道：&ldo;今天為什麼不打招呼就出宮？&rdo;

我心說我要是打了招呼，你肯答應才怪。但面上還是做出一副一半苦情一半煽情的模樣，聲音就像是蚊子哼一樣大：&ldo;我就是隨便走走……&rdo;

秦斂又&ldo;嗯&rdo;了一聲：&ldo;隨便走走就走到了城門口，天都快黑了，你是打算今天不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