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不向我走來 我便向它走去(第2/3 頁)
,咱們到底去哪個?”
何安掃了一眼周圍黑壓壓的人頭,笑道:“這麼多人,咱們無所謂啦,哪個都行。”他隨即指著甲號練功堂說:“不如就這個吧,這個排隊人少,我們可以不用等太久。”
許多考生們覺得排前面練功堂的老師肯定厲害,所以都向後面己庚辛壬癸這五個堂排隊。大家暗地裡想法一致,排在前面練功堂的人就相對少了許多。
兩人在甲號堂排隊,前面一個考生灰頭土臉的出來,悻悻地在地上啐了一口道:“這老師真厲害,我打了半天連他衣角都摸不到,卻一腳把我給踹出來。我今天倒要看看,有誰能比我撐的久。”
他說完氣鼓鼓地站在一旁,看著排隊的考生一個個進入,又一個個灰溜溜出來,不禁有點幸災樂禍的拍掌大笑。
考場上有人欣喜有人憂,不時傳來抱怨聲,歡呼聲。不多時,已輪到何安,範大志衝他咧嘴一笑,在胸口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何安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考試的練功堂很大,是平時知行院給學生們上課使用,也是學生們練功、切磋的場所。
何安走到考核老師跟前,躬身行禮,問了聲老師好。
考核老師丘清兮是合道境高手,十幾年前,曾是反抗暴梁義軍隊伍裡的驃騎校尉,在與大梁國精銳騎兵作戰時,遭遇梁國伏兵襲擊,為掩護部下撤退,一人獨鬥梁國十八飛騎,雖然成功突圍,他也受了極重內傷。後來經過半年醫治,命算撿了回來,但已從合道境跌落到還虛境。因傷勢時常發作,就告別了戎馬半生的軍隊,到知行院做了一名教習老師。
丘清兮漠然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從堂案上拿起一支檀香,掐斷一半,將剩下半支插在案上香爐裡,一邊點燃一邊開口道:“考試的規則想必你已瞭解,我不屑與小輩動手,半柱香之內,你只需要抓到我的衣角,就算合格。開始吧,你儘管使出全力,不要有絲毫保留。”
何安也不多話,身形一動,使出隨雲散手,他動作行雲流水,身法輕靈多變,快如閃電,狡如狸貓。
丘清兮彷彿化作一縷輕煙,動作非常迅捷,悄無聲息,速度卻十分可怖,不管何安怎麼追擊,始終抓不到他一片衣角。
何安心中既驚奇又振奮,終於有機會領教真正的高手了。他一連交換多種身法,每次都差一點抓到對方,可就是這差之毫釐,對方宛如足不沾地一般,已失之千里。
兩人在練功堂你追我趕,頓時虛室生風,衣袂颯颯。兩道人影風馳電掣一般掠過堂案,轉過立柱,何安的速度開始還能與老師並駕齊驅,兩圈過後,逐漸落下半個身位。
何安一邊疾速追趕,一邊心中暗忖,對方氣息悠長,身法飄忽,動起來毫無徵兆,也不見對方沉肩曲膝,一躍便是數丈之遠,簡直形同鬼魅,照這樣下去自己必敗無疑。他暗自運轉何魁傳授自己的心法,大步一躍,驀然欺進,速度之快,連自己也始料未及,瞬間距離丘清兮不過數尺。
“時間到……!”丘清兮適時說道,何安轉頭看向堂案,只見輕煙嫋嫋,那半柱香正好燃盡。
“不錯,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很難得……你的師父是誰?叫什麼名字?”丘清兮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問何安道。
“我……我叔叔教的,他叫何魁!”何安恭敬答道。
“何魁?何魁!……”丘清兮蹙眉,對這個名字異常陌生,腦海裡搜尋不到相關任何訊息。
丘清兮又問了何安的名字,在堂案的學生名錄寫下:何安,甲上。
望著何安離去的身影,丘清兮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看來世間真是臥虎藏龍,不知那個叫何魁的是怎樣一個人物,竟然教出如此恐怖少年,只消再晚上半分,自己被他抓住的,可能就不止是衣角了……
何安測試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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