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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甦醒的東西太多，一時間忙不過來，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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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指尖揉了揉眉心，高照的太陽光有些刺眼，眉心微痛。“影，你可以走了。”淡淡的語氣。

“……”月影默什麼也沒有說，仍舊輕輕擁著我。手心上抬，拇指微蜷，似是猶豫著想要觸碰我的臉。

“我累了。”語氣轉冷，毫不吝嗇的打擊著月影默的心。

手指一頓，尷尬在半空中，月影默眼底閃過一抹沮喪。“雅兒，我何時可以再來見你？”

“當你完成了我給你的下一個任務之後。”說罷，我已從月影默懷裡直起了身子。渾身打了個激靈，離了那個溫暖的懷抱，還真是有些寒了呢。我拉緊了身上的氅子，蓉白的狐毛領子盤在我的脖頸上，癢癢的，很暖和。

我站在月影默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當你完成了我給你的下一個任務之後，我還會在這裡等你。”

忽地失了懷中的那份溫度，一種強烈的失落感迎上了月影默的心。聽著女子清冷的話語，仰頭望著那張與語氣完全不符的亮麗笑顏。鳳離雅在對著他微笑，雖知那笑意虛無縹緲，他曾看過多少次了，但月影默的心仍舊在不可截至的迷失著。

月影默這一刻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伸手將女子狠狠拉進懷裡，緊緊擁著。那份渴望的溫度近在咫尺，月影默卻不能，他甚至不能站起來，只能坐在臺階上仰視著她。因為他若站起來，與女子相去的那些高度，女子根本不屑抬頭。月影默知道。

“下一個任務是什麼？”月影默問。他想要立刻開始，馬上結束。他甚至想要繼續就站在這裡，不離開。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後，會差人通知你。不會讓你等太久。”

“雅兒……”月影默還想說些什麼。

“有人來了。”

卷貳　鳳離雅歸來　相公都是狼62

我望著月影默深情的容顏，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聽此月影默警覺的掃視了四周，遠處廂房拐角處似卻有一人向這邊走來。月影默最後看了我一眼，面上黑紗輕動，似乎是要說些什麼，卻終是什麼也沒說。

一個旋身，身形已然到遠方。再一晃眼，業已消失不見。

――

沒有人知道月影默是誰，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這一切的一切，當然都除過鳳離雅。

月影默就像是一個謎，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鳳離雅的身邊，任她呼風喚雨，予取予求。不論鳳離雅再多冷言冷語，不屑輕蔑，月影默始終固執相隨。

月影默與鳳離雅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糾纏？他欠了她的？

又或者是，她是他的執戀？

――

一瞬間的功夫，偌大的空地之上，唯剩我一人。那黑衣的勁裝男子似是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般，遠處長廊上走近的那人根本無力發現。

月影默就是這樣強悍的一個人，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他願意。唯獨……

但凡天下之事，往往易得之事易失去。世間有太多週而復始迴圈往復的真諦了。世人皆知，卻從不引以為鑑。從起點到終點，再從終點回歸起點……就像兒時總會吟唱的山廟中老小和尚的童謠，故事者就像是掌控萬物的天神，總是不停的使天地間冥冥中迴圈往復，尋求不到新的生機。

而月影默現在所進行著的，就是這最簡單，最原始的真諦。

身後雪地“吱呀”，一人小心走近，猶豫著，拉上了我的衣袖。

我本在原地兀自發呆出神，忽覺有人拉我，我轉頭。看清來人之後，我臉上揚起一個溫柔笑意，伸手輕捏了捏他通紅的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