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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祭司的血清和力量提純得來。知道內情的東傾只是瞥了一眼程司宇，沒有為他說話，他們其實不熟，只不過礙於某些斬不斷的家族利益才走到一起，南璵說的沒錯，一萬年了，以前種種都隨著時間被掩埋，他的肩膀上不再有任何負擔，他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他親愛的哥哥會不會討厭他。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東笙，東傾的手臂被邊上的紅尾重種碰了一下。

&ldo;喂，東傾，&rdo;紅尾重種壓低了聲音問：&ldo;傳言是不是真的？他到底是不是重種？&rdo;

和程司宇不同，東傾雖然明面上是暮奈的人魚，卻和神殿所屬的重種以及其他中立重種維持著不錯的關係。

他收回目光，冷淡地道：&ldo;你想知道什麼？&rdo;

&ldo;他怎麼會是藍的啊？&rdo;紅尾人魚見東傾理他了，繼續八卦道：&ldo;有沒有什麼內幕訊息？&rdo;

&ldo;真想知道？&rdo;

&ldo;想。&rdo;紅尾人魚點頭。

東傾不動聲色地掃了眼二層臺階上站沒戰像的東笙，對紅尾人魚道：&ldo;幫我個忙，我就告訴你。&rdo;

&ldo;哇，有生命危險的不幹啊。&rdo;

&ldo;沒有任何危險。&rdo;

&ldo;達成共識。說吧，什麼忙？&rdo;

&ldo;這個散會後告訴你。&rdo;東傾道：&ldo;你不是想聽內幕嗎？&rdo;

&ldo;快說快說。&rdo;

東笙的目光看向大殿中的程司宇：&ldo;他是重種，天生的那種。不過在還是人類的時候就快要命不久矣。他的家人很愛他，在他覺醒成重種人魚後，他們不但沒有覺得這是個怪物，反而欣喜地發現他們的兒子身體有所好轉。可惜，這仍然沒辦法令他完全好轉。他依然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只是相比以前沒那麼容易就去見死神。&rdo;

&ldo;我的天哪，刺激。我彷彿猜到了後續。&rdo;紅尾人魚表情誇張地道。

&ldo;他有個很好的出生，父母都是科研人員，家族財力雄厚。很快，他的父親就建起了實驗室，專門研究人魚的特性。&rdo;

&ldo;我們可憐的主祭大人就這樣被抓了？&rdo;

&ldo;對，他其實反對過他的父親。&rdo;東傾回想到那人從家裡跑出來向他求助時候的樣子，確實是聖父的性格。可那時候他忙著處理東笙的事情，三言兩語就打發了程司宇回家。後來發生了什麼？好像是實驗開始，沒法再停止了。

因為破譯不了純血人魚的基因片段，程司宇的父親瘋了，那個科學狂人已經忘了他的初衷，用自己的兒子和另一條人魚來滿足他的研究欲。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又抓捕了一條人魚，一條黑色的人魚。

&ldo;最後程司宇活下來了，只是基因片段發生了變異，力量上也有所退化。主祭的力量不是重種人魚能夠承受的，血清只能讓他活下來，不能令他擁有主祭的力量。&rdo;東笙說完，頓了頓繼續道：&ldo;但是被抽取過多血液的主祭身體機能已經沒辦法恢復到巔峰時期了。&rdo;

&ldo;太狗血了。&rdo;紅尾人魚搖了搖頭：&ldo;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簡直喪心病狂。&rdo;

兩條人魚的對話結束，程司宇的敘述也進入尾聲，說完最後一句，他默默的退到了一邊。事實上，若非必要，他也不想來這裡。不想面對其他重種，不想面對純血，更不想面對王座上那條黑尾的皇。

聽完程司宇的敘述，海若轉頭詢問坐在他左側扶手上的大祭司：&ldo;你覺得那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