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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盛星隨手合上劇本,面色冷淡,道,「這兩天不來工作室了,沒重要的事別找我。」
說完,盛星帶著劇本走了。
小助理一臉茫然,她姐忽然一下是怎麼了,難道真是認識的人?但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盛星從工作室離開,直接讓司機送她到盛掬月的小區。這個點盛掬月還沒下班,她自個兒輸指紋進門。
進了門,盛星把熟門熟路地把自己往沙發裡一摔,開始發呆。生日那天江予遲給她的感覺彷彿是她的臆想,輕而易舉地把她打回原地。
她乖嗎,大部分是裝的。
也並不溫柔,多數時候她只想自己呆著。
真正擊垮盛星的是「孝順長輩」四個字,她和父母鬧得那樣難堪,不管上哪兒去問都不會得到盛星孝順長輩這個評價。
近日,其實盛星嘗試著在江予遲面前做真實的自己,只是步調很慢,她試探著往前走,始終沒有找到方向。
今天,她終於迷失了。
落日西沉。
盛掬月回到家,還沒開燈,就聽到一道幽幽地喊聲:「姐,你回來了。」
盛掬月眉心一跳,「啪嗒」一聲,按下開關,朝著沙發看去,盛星跟沒骨頭似的躺在沙發上,懷裡還揪著她的娃娃。
「星星,你先鬆開它。」
盛掬月僵著臉,指著她的寶貝娃娃。
盛星輕哼一聲,把懷裡的小羊往邊上一放,還有點兒怨念:「在你心裡,我還比不上一隻小羊。」
「和三哥鬧彆扭了?」盛掬月見狀鬆了口氣,這才關心起自己的妹妹來,「什麼時候過來的?」
盛星這人就三種狀態。
第一種,沒有煩心事的輕鬆狀態。
第二種,因為盛家糟心事的暴躁狀態。
第三種,和江予遲過不去的遊離狀態。
盛掬月見的最多的,是第三種。小時候江予遲不愛和女孩們玩兒,可偏偏和盛星走得近,僅有那麼一點兒耐心都給了她。
她們家這小姑娘,還時不時生悶氣。
盛星又躺回沙發上,神色平靜,雙手交疊放在小腹,用一副要出家的狀態道:「姐,我們今晚出去喝酒吧?自從三哥回來,我好久沒喝痛快過了,每天都準時回家,初一十五還得去老宅,躺在一起他還沒個反應,就跟和尚似的。」
盛掬月:「」
她頭疼地捏了捏眉心:「記得和三哥說一聲,我可不想最後他來找我麻煩。」
江予遲以前看起來對什麼都不上心,說起話來繞著彎,沒人能從他那兒佔到便宜,這倒是和盛星挺像。盛掬月沒什麼耐心和江予遲打交道。
盛星撇撇嘴,小聲嘀咕:「今天不想理他。」
她還在生氣呢,可沒辦法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
盛掬月拿盛星沒辦法,斟酌著給江予遲發了條簡訊:[三哥,今晚星星睡我這兒,明天送她回去。]
這會兒江予遲或許在忙,沒回復。
盛掬月鬆了口氣,她還真怕他刨根問底。
盛星身份不便,平日裡常去的酒吧就那麼幾家,隱秘性極高,還常能遇見圈裡的人,彼此打個招呼就當沒見過。
二樓卡座。
盛星一口喝掉一個子彈杯,張嘴咬了口青檸檬,龍舌蘭特殊的香氣蔓延開,她輕舒了口氣,視線虛虛地落在底下舞池。
盛掬月明天還要上班,可不陪盛星胡鬧,點了杯莫吉托,翠綠的薄荷浸在最底,酒液泛起點點氣泡,她隨手撿了幾粒雞米花,問:「下個月就進組了?」
「嗯。」盛星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就在洛京底下的一個縣城拍,有點兒偏。你要來先聯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