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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后一時喜歡,伸手就抱起了太子。
“有時候,微臣也覺得太子其實心裡什麼都懂,然而有時候這種念頭又會煙消雲散。”裴淵也望著太子,淡淡笑道。
皇后掩面笑了,“本宮知道你的意思,週歲禮那晚翊兒實在是讓你難堪了。”
“不不。”裴淵連忙解釋,“微臣渺小,太子殿下無論如何對待微臣,都不足掛齒。”
喲,荀歡心底暗諷,敢情裴淵你真是這麼想的?還是在貌美如花的皇后面前,嘴巴抹了蜜?
皇后不知為何,神情突然失落了下來。
荀歡正疑惑,只聽她道,“說來太子雖然高高在上,命卻比旁人都苦。他親生的母后在誕下他不久後,就撒手人寰——”
原來太子的生母早已死了?荀歡微驚,難怪這麼長時間,在她身邊,一點母愛的呵護都沒有,只有這些個男人圍著她轉。她不禁好奇起來,生母是如何死的?因為難產?
皇后的話音漸低,裴淵也沒有繼續說什麼。他心裡清楚,太子生母的死在宮裡一直是個禁忌。一年前,秦翊順利出生,其生母沈氏的身子也安然無恙。然而,就在秦翊出生的半個月後,沈氏竟在自己宮中自縊身亡。妃嬪不得皇命卻擅自自戕,連累族人,沈家上上下下數十口人都被遣出東秦國,不知去向。
這件事雖然只過去一年,卻因皇帝之命,沒人敢在宮中提起。緘默之下,更使得此事顯得格外遙遠。恐怕也就位尊如皇后,才敢提起太子的生母吧。
太子尚小(5)
自從上次太子的嘴裡蹦了兩個字兒後,裴淵每日的任務又多了一件。一向對兒子好高騖遠的秦徽已經下令,太子太傅需竭盡全力,儘早讓太子出!口!成!章!
其實,最開始裴淵是非常不情願的。
為太子讀書已經讓他口乾舌燥,現在還要千百遍地哄太子吐字。如果太子配合就好了,可眼前這個小千歲還偏偏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荀歡清楚秦徽對裴淵的要求,她才不會讓裴淵輕易得逞。自打上次脫口而出的“麻麻”過後,荀歡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苦練發音。而到了白天,在裴淵面前,她總是精力不支睏意連連,一副沒用的死樣子。
接連數日,裴淵已經被不成器的太子折磨得生不如死。
這日,裴淵一早起來,渾身打滿了雞血,他暗下誓言,必定讓太子開口說話。
荀歡昨晚又偷偷練了兩個字兒的發音,心裡美滋滋的,忍不住感慨,秦翊痴兒能得本姑娘附體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就等著將來青史留名,記載東秦太子秦翊慧根早萌,少年天才吧。
“阿翊,睡得好麼。”裴淵一進殿,就習以為常地將太子抱起來,哄上一鬨。
不知為何,這幾天荀歡都覺得牙床上奇癢難忍,見到裴淵身著乾淨的月白長衣,她使了個壞,張口就朝著裴淵的領口咬去。
裴淵連忙躲開面龐,“阿翊這是怎麼了?”
他伸出手捏住太子的下頜,仔細打量了一番,不禁笑道,“原來是長牙了。”
一旁剛侍候完荀歡喝奶的奶孃也笑了,皺巴著慈祥的面孔附和道,“可不是麼,這陣子太子殿下咬我胸脯咬得比往日疼了不少。”
這——這麼深切的體悟就不要說出來了吧——
荀歡一臉黑線,她瞅到,抱著她的裴淵也一臉黑線狀。
“噗——”沒忍住,荀歡一下子暴露了這兩日習得的第二個字音。
裴淵立刻像盯上了獵物的豹子一般,雙眼炯炯,將太子抱到了一旁,草草將胸脯疼的奶孃打發了出去。
四下無人,他揪了揪太子的小臉蛋,“怪不得喜歡咬人了,原來是長牙了。”
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麼曖昧,荀歡瞥著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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