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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養得起，再不濟我就再去外面的學校開培訓，賺個外快。」傅宇謙寵溺地瞟了一眼正在認真點餐的葉清泠說笑道。

顧昀聽到學校的字眼，立馬嚴肅了起來，「你真當老師了？」

「嗯，已經任職兩個多月了。」傅宇謙說得雲淡風輕。

看起來跟一點事情都沒有一樣，他的病情顧昀託人詢問了醫院，也知道他是沒法繼續拿手術刀，才辭去了醫生的職位，然後去了學校教學。

顧昀呆滯了一會後，又笑了笑說：「老師也挺好的，不忙。」

「當然好了，老師也是值得尊敬的職業。」葉清泠跳出來幫傅宇謙說話，似乎對顧昀那個「挺好」的形容不太滿意。

菜都上齊之後，顧昀倒了一杯，然後舉起來鄭重地對傅宇謙說：「宇謙，上次的事情我要鄭重替冰瑩向你道歉，那件事情是她太衝動了，她現在已經在服刑了，對你造成的傷害我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這杯酒我喝了。」

話音一落，顧昀便一口乾了那杯酒。

傅宇謙和葉清泠驚訝地看著他，他們沒想到今晚這頓飯居然會是他對他們的道歉。

喝完第一杯之後，顧昀又倒了第二杯。

「顧昀…」

葉清泠有些擔心他，想讓他不要再喝，可是顧昀還是舉起了杯子，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還有清泠，我很高興能和你成為朋友，我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但是我沒有傅宇謙有能力，沒有辦法保護著你，以前冰瑩對你的做的事情，我也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不會不要我這個朋友。」

說完，在葉清泠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之時，顧昀便一口喝完了又一杯酒。

葉清泠氣鼓鼓地盯著他看，接下來直接把酒瓶拿到了自己旁邊，「顧昀，你是酒鬼嗎？不能再喝了！」

「不喝了，剛剛就是想跟你們道個歉，壯個膽。」

「真是的，不喝酒就說不了話嗎？！」

作為朋友，葉清泠的確是擔心他的，畢竟萬一喝醉了出了什麼事情也不好。

顧昀捂著嘴發出了明朗的笑聲，笑了一會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宇謙、清泠，今天叫你們來，不單是為了和你們道歉，還有一件事是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這座城市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憶，但同時也存在許多不美好的，最近發生了太多糟糕的事情，我不想再這樣待下去了，我想離開這裡，去到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一定要走嗎？」葉清泠多少還是有些不捨的。

顧昀睨著她，點了點頭說：「你和宇謙好好在一塊，要是他欺負我就把你帶走。」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傅宇謙強勢地回應。

顧昀笑著看他，雙手交叉，肩膀微聳，「我等著你打臉。」

說到這裡的時候，三個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葉清泠明白此刻再說什麼也沒有辦法再挽回什麼，她知道顧昀一定花了很多時間才下定了決心。

現在她能做的也只有祝福他了。

「顧昀，既然你決定了要走，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希望你一切順利，早日找到真愛。」葉清泠發自內心地祝福他。

傅宇謙攬著葉清泠的肩，同樣面色柔和地看著顧昀說：「一切順利。」

「謝謝。」

儘管心裡有很多話要說，但現在看到他們這麼幸福的樣子，千言萬語最終只匯成了一句「謝謝」，顧昀清楚他走後，他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但這話他不敢說出來，他知道以葉清泠的重情重義肯定又會捨不得他，然後又哭鼻子，然後他就心軟走不了了。

那晚過去一週，顧昀離開了，他在臨上飛機的時候告訴葉清泠自己離開的訊息，看著他們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