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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人可是個警察啊!&rdo;
這一次香菸已經燙到了指尖,他的眼睛蹙了起來。
楊闊跟張義支跑了一趟市檔案局。
&ldo;這個九年前的肇事逃逸案是不是還有點什麼我不知道的關由啊?我看您挺上心的,還把人單獨叫到了審訊室。&rdo;在車上楊闊忍不住這樣問,他從未見過宋美荷有過那樣失態的反應。
張義支搖下車窗點了一支煙,&ldo;那個計程車司機九年前撞的是一個警察。&rdo;而後他便不再言語,楊闊也不好再問。
檔案室裡楊闊對著鐵窗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來由,把檔案袋交到裡面做了一個登記,就回到了車裡。
&ldo;現在咱們去哪兒?&rdo;楊闊問道。
張義支看了看腕錶,已經五點多了,他說:&ldo;走吧去前面街口找個地方停車,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好久沒有吃老袁家的陽春麵了。&rdo;
楊闊聞言啟動了車子,倆人泊好車走進了一家老麵館的門店。門面朝南,門上掛著棉布棉門簾,外面天黑得早,裡邊也顯得更昏暗些。房頂上吊著兩排鎢絲燈泡,罩著綠皮鐵燈罩,堂裡有一個矮磚砌起來的隔斷,把屋子分成兩半,兩邊的佈置是一樣的,靠牆的放著兩排大桌子,靠著矮隔斷列著兩排兩人座的小方桌。
兩人挑了一張小方桌,面對面的坐下,張義支招呼了老闆一聲,&ldo;兩碗陽春麵。&rdo;
張義支斜倚著靠背和隔斷的夾角舒舒服服的坐著,他摘下了手裡的腕錶對著牆上的掛鍾對了對時辰,頭頂的鎢絲燈泡閃了閃,倆人抬頭望著,張義支站在椅子上擰了擰燈口,坐下來拿著紙巾擦了擦手,老闆端著兩碗陽春麵上來,&ldo;您要的面。&rdo;
楊闊道了聲謝,從旁邊的筷子簍裡撿出兩雙筷子來,遞了一雙給張義支,自己掰開一次性筷子來回蹭了蹭,張義支不忙著吃,剝起了桌上的大蒜,楊闊呼著熱氣咂了一口湯,張義支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ldo;你還記得我常跟你提起,你跟我之前帶的一個孩子很像嗎?&rdo;
楊闊茫然地抬起頭,蹭了蹭嘴,&ldo;怎麼說起這個了?&rdo;
張義支把剝好的一顆大蒜丟到碗裡,說道,&ldo;那個計程車司機九年前撞得那個警察,就是這個人。&rdo;
楊闊驚異的看著張義支,&ldo;總聽您提起這個人,也沒見過真人,那個前輩怎麼樣了?&rdo;
&ldo;死了。&rdo;
楊闊話哽在嘴邊,放下了筷子。
張義支放著那熱騰騰的面不吃點起了一根煙。
這家店裡貼著禁止吸菸的標誌,卻也形同虛設,好幾桌上的食客手裡都掐著一根兒。
他說,&ldo;自殺了。&rdo;
楊闊回到家裡看著放在茶几上被他折起來壓在玻璃底下的那份報紙,又把它從裡邊抽了出來攤開放在眼前。
初春驚蟄,臨市二塔鎮公安分局的一通電話打到了城關鎮派出所。
&ldo;我是西昌市下屬二塔鎮分局副局長龐裕民,張副所長在所裡嘛?請他接電話。&rdo;
&ldo;好的,稍等一下。&rdo;楊闊捂住聽筒,身旁坐著的宋美荷疑惑地看著他,他扭頭又向身後尋摸了一眼,看到正在後邊接水的田大海,招呼了一聲,&ldo;田哥,能幫我叫一下副所長嘛?&rdo;
田大海提著水杯敲了敲所長辦公室的門,拉開門,&ldo;張副所長,您的電話。&rdo;
張義支從裡屋出來接過聽筒,滿臉疑惑。&ldo;喂,我是張義支,有什麼事兒嗎?&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