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3/5 頁)
的家還在,她認識的這些人也都活著。
我坐在一旁,看著那些人在忙碌,雷芬梳好了頭,穿著紅豔豔的嫁衣,雷芳看著她蒙上了蓋頭。
我已經看了三次了吧?
雷芬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蒙上那塊蓋頭。梳頭的喜娘們朝門口退出去。
我的目光頓了一下。
其中一個女人,彷彿稍斜過臉看了一眼屋裡。
她的動作很輕,不留神就錯過了。
我一翻身躍起來,追在她們後頭。
她夾在幾個婦人之間,都穿著一樣的裝束,姿勢和步態看起來與旁人並無不同。
可我就是覺得有哪兒不一樣。
可是隻是一轉眼,眼前的一切又跳了回去,重新回到雷芬還沒梳頭,兩姊妹拜母親的牌位時候。
我嗟了一聲,又退回門邊。
不過這次那些服侍梳頭的婦人進來,我仔細盯著其中的那一個。
她臉上擦著脂粉,頭上簪頭紅花,身上穿著半舊的紫紅棉綢衣裳,下面繫著青綠的裙子。左看右看,並無異常。
不,剛才那種感覺不是我的錯覺。雖然很短暫,只是一閃而逝。
她們又一次替雷芬上好了妝梳好了頭,那個我一直緊緊盯著的女人開啟一隻胭脂盒,用小指點了一點淺金色的胭脂,替雷芬點在額上。她的手勢十分好看,手掌象半開的蓮花一樣。
這種優雅的舉止,和她俗氣的打扮太不相稱了。
我幾乎能想象出另一副畫面。也許她平時給自己梳妝時,就是這樣輕盈而優雅地,蘸取胭脂點上額妝。那該是很有身份地位的女人的舉止——要知道這些天天忙碌不堪的喜娘,可能會對自己做的事十分老練嫻熟,卻不會如此優雅講究。再說,她們也沒那個身份和閒情用這樣的胭脂畫考究昂貴的額妝。
這個喜娘是哪裡來的?
雷芳站在一旁看著雷芬梳妝,眼裡滿是不捨,小臉兒板得緊緊的。
我緊緊盯著那個喜娘,一有了疑慮,再看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她是誰?
她和雷家莊後來生的事情有關係嗎?
——雷家莊死去的人裡,並不包括這些喜娘
她們在服侍雷芬梳妝出門之後便會拿了喜錢離開,下蠱的人當然不可能把自己毒死。
也就是說,這個喜娘有可能……
可是雷芳就反覆的回顧這一段記憶,再也不肯換一換。
是她自己說要到夢中來找線索的,可是現線上索有了,卻沒辦法繼續下去。
在雷芳第六次重複這段梳妝時,我終於忍無可忍,把她和我自己同時從夢裡揪了出來。
雷芳低低的呻吟了一聲,我睜開眼,睡在我旁邊枕頭上的雷芳一臉的淚痕,枕頭都讓她哭溼了一大片。敢情我們在夢裡重複再重複的時候,她一直在流眼淚。
“哎,天亮了?”
我沒好氣地倒茶給她:“沒呢。”
她揉著眼,懨懨無力地坐起身來:“我怎麼……不記得夢裡的情形了?”
可是,你就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和雷芬告別來著。
我不抱太大希望問她:“辦喜事那天,莊裡從外面請人幫忙了對吧?”
雷芳緊張地點頭:灌了一大口水:“怎麼,那些人有問題?”
“有一個喜娘,很奇怪。”
“喜娘?”雷芳顯得茫然而焦躁:“我不記得,想不起來啊。”
想得起來才怪,從頭到尾你只看著雷芬一個人,哪還有閒暇去注意別人。
“等等……那些喜娘,應該是就近找的,我記得姐姐提過一次,說是請的都是附近有名的,有一個據說手藝非常好,連州城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