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3 頁)

&ldo;可我真的不知道呀！你為什麼非要為難我？&rdo;

陸念珠側身躲進一個窄小的衚衕裡，撐開傘來，那丫頭便又恢復了人形。

陸念珠笑道：&ldo;這下你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rdo;她將傘合上握在手中，又道，&ldo;我不是為難你，你知道什麼，便說什麼，不知道的，我也不會多問。但有一點，你必須保證，那就是你接下來所講的每一句話都要屬實。&rdo;

那丫頭點頭道：&ldo;好，我答應你。&rdo;她望著陸念珠，輕聲嘆了口氣，又道，&ldo;我叫巧兒，從小無父無母，被人販子拐賣，才到尹府做丫頭。我自打來了尹府，便一直跟在夫人身邊，後來長大了幾歲，便開始侍候少爺……&rdo;

&ldo;我不聽你這些家長裡短，只管說那場大火的事便是。&rdo;陸念珠打斷巧兒的話。

&ldo;你別急嘛！我到少爺身邊沒幾年，便發生了那場大火。&rdo;巧兒道，&ldo;不過，那場大火的確有些離奇。&rdo;

&ldo;你既然不知緣由，為何又有如此猜測？&rdo;陸念珠問道。

&ldo;因為……因為火最先是從少爺房裡著起來的。&rdo;巧兒道。

&ldo;少爺？&rdo;陸念珠驚得睜大了眼睛。

&ldo;不錯，是少爺。&rdo;巧兒篤定地點頭，&ldo;少爺所居住的院子在正廳的西側，那日，我便是在西苑打掃院子。到黃昏的時候，院子裡突然起火，我看得見，火正是從少爺房裡燒起來的。&rdo;

&ldo;可是那麼大的火，你們少爺卻是毫髮無傷啊！&rdo;陸念珠疑道。

&ldo;這正是我所說的離奇之處。&rdo;巧兒道，&ldo;那日的火勢很猛，西苑的人都難逃一死。若非救火及時，老爺夫人怕是也要遭殃。可就是房中的少爺，毫髮未損。&rdo;

&ldo;你確信起火的時候少爺在房中嗎？&rdo;陸念珠問道。

&ldo;我確信。&rdo;巧兒答道，&ldo;因為那日下午我一直在院裡打掃，少爺自午後回房午睡，便一直沒有出過房門。&rdo;

&ldo;這倒奇了。&rdo;陸念珠喃喃道。

&ldo;更奇的是，少爺自那以後卻彷彿忘了那件事似的，一聲不響地搬到了東苑，老爺夫人也不在他面前提起了。&rdo;巧兒道。

&ldo;忘了？莫非是失憶？&rdo;陸念珠道，&ldo;他在那場火中可曾受傷？&rdo;

&ldo;這我便不知道了。&rdo;巧兒道，&ldo;我是半年以後才回到尹府的。&rdo;

&ldo;半年？&rdo;陸念珠微微抬眼，問道，&ldo;老爺說半年前有個丫頭被女鬼哭聲嚇死了，是你搞的鬼嗎？&rdo;

巧兒面上一紅，道：&ldo;是我回來的時候，忘記恢復成完整的人形，少了半個身子，剛好碰見萍兒，便把她嚇著了。&rdo;她垂下頭去，嘆道，&ldo;這件事，我絕非有意。那萍兒平日裡便膽小，又體弱多病，看見我的樣子，不知怎的，便嚇死了。&rdo;她說著，語氣裡盡顯歉疚之意。

&ldo;那夜裡的哭聲，也是你嗎？&rdo;陸念珠問道。

&ldo;不，那可不是我。&rdo;巧兒急忙否認道，&ldo;萍兒也不是被哭聲嚇死的。&rdo;

陸念珠望著巧兒的眼睛，隱隱感到她並無說謊。

&ldo;不過，萍兒的事，確實是怪我。&rdo